“禀老祖,康都花有影,送来十头足月香猪、睡荷四十缸、江寻女儿红百坛,恭贺老祖重出江湖,我辈必唯总舵马首是瞻!”
瞟了一眼,朱大头微笑点头,大车继续前进,去了后院。
老巫婆凑近,神秘兮兮地打听:
“师兄,真要听总舵的号令?”
俩老眼一翻,朱大头不悦,是大大地不悦:
“师妹,你想欺师灭祖?”
行走江湖,除了挂嘴边的道义,最重要的,是忠诚。
乱了规矩,失了忠诚,庞杂的朱氏就是一盘散沙。
老巫婆一滞,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讪讪道:
“师兄,朱氏尽多天骄,为何选一愣、一傻主持大局?”
眼神悠悠,朱大头淡淡道:
“不愣弄不过混蛋,不傻骗得过奸商?”
老巫婆一呆,低头沉思片刻,貎似,很有道理。
朱氏吃的是陆上的饭,一旦举旗,是抢别人的饭碗,除了拳头要硬,更要有存在的理由,譬如,低进高出,利润空间越大,越有底气。
牧氏不入朱氏的法眼,但是,牧羊的麾下,有大票的水军!
而且,林肇渚跟牧羊是一家人,新朝的水军全入牧羊掌中。
林肇渚踞江南,牧氏占了河套走廊,占尽了天时地利。
水路运输,具有得天独厚的成本优势,朱氏对牧羊“情有独钟”!
更妙的是,沈足金跟牧羊也是一家人,是奸商里的人杰。
耆老是老贼,早将牧羊扒得底裤掉,派了一愣、一傻提前布局。
没曾想,谁见谁头疼的小混蛋,居然,认可了朱袍、朱菲。
像康都花无影送来的贺礼,是由康都《如意山庄》启程的巨舰运到洛阳的《如意水行》,再由朱氏的大车送来东京,利润非常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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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是鱼米之乡,闻名源陆的繁华之地,尽多奢侈品。
而东京乃新朝的都城,是最大的销金窟,不怕物贵,是怕没有。
是的,林肇渚与帝交恶,除了上贡一成的税赋,其余的,甭想了。
更令人无语的是,陶朱氏恶了林肇渚,又被逐出江南。
朱氏瞅准了“商机”,才会毅然决然地提前布局,先将洛阳城的子嗣遣散,只留少量弟子应景,再整合分舵、据点的资源。
试运行,早就进行了,效果不错。
今天是好日子,源陆的朱氏据点,都要挂上《如意车行》号旗,《如意车行》将成为朱氏的总舵,天下朱氏,包括老祖,要齐齐听令。
车水马龙,遥望洛阳至东京的官道,满载货物的大车,还有载五十人的厢车不绝于途,朱氏的厢车早就运营,生意出奇地好。
一条长龙游走官道,大车插着小旗,《豫*如意车行》迎风飘扬。
一百驷马大车上码的是布匹,等同金子的绸缎,江南刺绣,足足有百万数,价值百万两金珠,次后五十辆,载的是花粉、香脂、花露水,全是价值昂贵的奢侈品,价钱老高老高的,女人的最爱。
仅一趟货的价值,就值二百六十万金珠!
一千健骑游走,不停地打量、警戒。
转过一个岈口,为首的壮汉突顿,身体前倾抱拳,朗声道:
“洛阳朱氏运了一批日用品,借贵地行走,请给一个面子!”
有情况!一辆辆大车缓缓停下,一千健骑结阵保护。
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