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秦国的先贤,于天水河谷最狭窄的位置,平地垒起厚实的高墙,北狄人南侵?再不会轻松、惬意,除非,它倾漠北之力来攻。
天水古河道,是雍城与南国交通的要道,而天水关是扼住咽喉的铁箍子,它不再是阻遏北狄人再侵的雄关,而是困死牧氏的囚笼。
初夏的太阳,已经有了温度,吹拂的风,有了躁意。
官道上,人潮如织,装扮迵异的读书人骑马游走,往来于关内外。
田间地头,则笑语喧天,除了农夫,雍城的大头兵也成了主力,不奇怪,雍城的兵如南国的籍兵,干农活是本份,没有什么不妥。
熙熙攘攘,行人队伍里,俩骑灰马的人,随着大流任马自奔。
素衣高冠,脚穿薄底布鞋,稚嫩未褪的脸,堆着淡淡的笑。
而高冠的帽沿,遮住了额,掩住了眉,是恨不得将脸遮了。
狭长的凤眼,警惕的瞟过四周,甭没出门,就被人“逮”住了。
多虑了,书生放荡不羁,什么样的行头,都敢套在身上,多看几眼就习惯了,除非,是考上了功名,或是就任某某官,才会注意形象。
没有化妆,也没有装嫩的意思,牧羊孵化了花熊后,容貎定格,两年多的时间过了,还是,过十五岁生日的样子,丝毫未变。
牧氏不甘偏居一隅,牧羊不能做雍城的土鳖,需要游历源陆大好河山,趁着局面平稳,诸事不用牧羊费心,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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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僮,是职业书僮,江南行辕总管府艾梅大人的书僮,艾思。
与牧羊相似,艾思过了十二岁生日,容貎、身体不再改变。
牧氏的年轻人,个个累得要命,谁有闲陪牧羊游历?
却不过情面,又惧怕华章的淫威,牧羊勉强同意艾思随行。
莫小看两骑灰马,它们是百万里挑一的良驹,耐力、暴发力卓越。
牧羊骑着空马,一柄折扇开开阖阖,用以遮蔽有心人的窥视。
弱弱的艾思,灰马上驮着箱子,手里捏住探头探脑的花熊。
不是苦差,而是修行,跟着牧羊混,是艾思的执念。
花熊是土鳖,是胆小、惜命的土鳖,是第一次出如意赌坊。
别看花熊什么都敢偷,是笃定了,谁也不敢将它咋地!
而离了牧羊的庇护范围,怕是连路也不敢走!
遮眉打量,牧羊被震撼住了,长数百丈的石墙,竟有十五丈高。
有人,就有争竞,就有攻伐。
源陆的人族打打杀杀千百年,攻防是永恒的主题,围绕着攻防诞生了数不清的军事理论,又沉淀了难以逾越的铁律,除非是超能异人。
古制,县城的护墙高两丈、厚两丈;郡城高三丈;省城高五丈、厚三丈;都城、京都高八丈、厚五丈;而边关,则高十丈、厚八丈!
而天水关,则是十五丈高、厚十丈,能充分发挥防御的优势。
要对付关上的军士,需要康都禁军重甲标的重弩、大箭才奏效。
试问,禁军重甲标的军车、重弩、大箭的消耗,有谁承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