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铭手刀势成,如同刽子手一般来到房仲祥身边,轻声道:“你的因果,不过是我的玩具罢了。房仲祥,我懒得去查三清岛上有没有人继承了你的衣钵,只管都杀了便好。”
房仲祥双目通红,灰白的长须不停抖动。
可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移动分毫。
房仲祥努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着这个白须老人痛苦的神态,柯铭用于心不忍的语调劝道:“莫拼了。忤逆祖意,身死魂消,百世不得轮回。房道长,在下送你上路。”右手进了三寸,房仲祥的咽喉登时碎裂。
大成级别的肉身在柯铭手下好似脆纸,轻轻一撕就化为碎屑。
柯铭收剑入鞘,用灵力荡开周围的血腥气,伸手去抓房仲祥遗留的道夷扇、元希伞、老微琴与阴阳二瓶五宝。他想了想,又将那台古琴送入袖中,身不由己地叹道:“小姑娘,这是在下的赔罪礼。”
他做完此事,冥冥之中一条代表着因果的丝线仿佛一下子断开。
掐指一算,柯铭自言自语道:“时间已不够了,就在这儿等吧。”
他拽过房仲祥沾满鲜血的草席,盘膝而坐,叹惋道:“以东海为墓,以群岛为碑,好生浪漫的死法;却不知我柯铭死时,是何种景象?”
另一侧的欧阳深心有感应,一边竭力抵住二人的连击,一边焦急地回头望去。
只见柯铭一人孤零零地坐于半空,身下则是房仲祥平时的坐席。
此情此景犹如五雷轰顶,欧阳深眼前一黑,歇斯底里地挥出一记记“开天崩拳”,直欲当场把两位化神的脑袋打成一团浆糊。
双方的实力差距可谓天壤之别,但每当欧阳深要得手之时,柯铭总会不着痕迹地出手拦截,令其拳路差之毫厘地落空、更不让他辟空逃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欧阳深本被柯铭无情的重击打出惨烈的内伤,又要受此折磨,手上劲力慢慢消了。
忽然,柯铭但觉肋间一凉,是一把碧绿色的匕首抵在要害处。
他不动声色,摸了摸下巴,佩服道:“张兄的匿息术举世闻名,在下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无人应答,柯铭又恍然大悟道:“你还不动手,是怕柯某隐藏的手段吗?”
他身后张泗冷冷地道:“我并无成功的信心。”
柯铭笑眯眯地道:“不瞒你说,在下确实不怕张兄的暗杀;哪怕你的曼罗小刀刚才真刺了进去,在下也自有反败为胜的方法。”
对方亮出了底气,张泗收回匕首,闷声道:“我已无牵无挂,你何不也将张某一并斩杀于此?”
柯铭却摇了摇手笑道:“能免去挨上一刀的痛苦,总归是极好的;何况适才在下与房道长比试时,你没有选择趁机偷袭。冲着张兄的义气,柯某欠你一个人情。”
张泗眼色一亮,又立刻黯淡道:“能让古神宫主欠张某的人情,我好大的面子。”
柯铭则转过身来,面对面与他道:“可你有所不知,在下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