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他左手一握，竟生生撕开一道空间裂缝，遁入其中，不知去向。

广场鸦雀无声，过了半晌，才听燕周有气无力地讲道：“回去修炼吧，这些事情和大家无关。”又摆了摆手，回身走入礼堂之中，四位长老跟了上去，众弟子鸟作兽散。

匆匆人流中，李凡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上前打招呼道：“师姐，别来无恙，你完成任务了？”

周清如一看，高兴地说道：“原来是师弟，我已回来多日。”又感应到李凡灵力虚浮，皱眉道：“你受了重伤。”

李凡苦笑道：“长老给的任务太过苛刻，我险些丧命，不过现在没事了。师姐如何，试炼顺利与否？”

周清如本来高昂的情绪突然落寞下来，垂下眼眸，诺诺应道：“嗯，挺好的。”

李凡这才想起尹潇然之前所述有关师姐的秘辛，知道她有诸多难言之隐，转移话题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周清如眼神恢复明朗，看着段鸿消失之地，轻轻叹道：“不是空穴来风，应该确有其事，我从未见过宗主如此拘谨。”又拍拍李凡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就算天塌下来，那也和我们无关，大不了远走高飞，谁能阻拦？”

李凡摇头道：“那样似乎不妥，古今宗和林磊长老于我有知遇之恩，怎能一走了之？人家要是真来袭击，那便全力迎战罢。”

话虽如此，李凡摸了摸储物戒指，脑海中掠过数十种逃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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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如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不想考虑太多。师弟，咱们饮茶叙旧去，最近尹师兄被宗门俗事搞得焦头烂额，正好去看看他的窘态，哈哈！”

李凡也会心一笑，同师姐携手离去。

主山礼堂之内，燕周愁眉不展，望向四位长老，无奈道：“古今宗多灾多难，事到如今，只能执行之前讨论的下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沧桑的声音似乎又苍老了几岁，又续道：“我本来在外游历，段鸿一句轻飘飘的传音，就让老夫连夜赶回宗门，不敢怠慢。欺人太甚啊！”

金绍明道：“实在蹊跷，万炎宗没事来找我们的麻烦作甚？”却听燕周解释道：“我的确知道有这件事，但那是万炎宗和其他剑宗的旧怨，无论如何也与我们挂不上钩。”

韩当阴郁着脸，低声道：“如果没有猜错，那万炎宗明明是和古今宗勾结，软硬兼施，就是要把诸多剑宗置于死地。”

童文看着一言不发，捋须思考的林磊，问道：“林师兄有何见解？”

林磊思考良久，缓缓说道：“依我拙见，古神宫与剑宗本属世仇，现在终于要有所行动了，只是没想到他们如此狠辣，刚一出手便要赶尽杀绝。”

韩当在一旁点头道：“的确，没想到近千年前的因果今天却恰好落在我们头上。”

燕周虽然郁闷，但也斩钉截铁道：“古今宗绝不屈服，你们回去吩咐弟子准备御敌；那几个种子留下，妥善安排他们离开。”

四位长老均是面色凝重，知道古今宗面临生死存亡的境地，心里纷纷放下了往日恩怨，众志成城度过这场难关。

四人出了礼堂，相互对视一眼，各奔东西而去。

燕周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当年自己在全宗弟子面前的宣誓，本来略显佝偻的身形再次挺直，望着万炎宗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古今宗，我绝不会让你断了香火。”

他取出自己许久未用的佩剑，细细抚摸剑身，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