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川的贫瘠不止是物资,更是天地灵气上的贫瘠,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它确实养不动冉庆了。
去年年后几日冉庆辞别离开了鹦鹉川,没说去哪,兴许是中京,或是其他州地,也不再有消息传回,连除夕夜都没有回来。
“庆儿他也跟你似的喜欢用风刃切东西。”
“作为川内唯一留下的修士,那一手御风解牛当时引来了不少生意哩!”
陈归挥手往空中甩出几道风刃,“我孰与你儿强?”
老妇答曰。
“傻批。”
“...”
陈归正经问道,“当时家中只剩你和你小儿,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留家照顾你吗?”
“咋就跑出去了...”
陈归确实有些疑惑,甚至揣测几遍后在心中暗骂了冉庆几句。
老妇一听,笑了起来。
“老婆子我哪需要他照顾,是我赶他出去的...”
“起初赶了好几个月都赶不走,要不是我说他不走我就上吊,他还不听我的话哩。”
“虽然赶他走的那天...我说的话过于难听...”
老妇的身子有些佝偻,弯腰搬瓜再起身都需要缓冲半天,手臂颤颤巍巍,眼看都快要拿不稳手中的东西。
陈归见状赶紧上前接过,“你都这样了,为何还要赶他?”
老妇锤了锤自己的腰椎然后坐下。
“你是修士,我看不出你的岁数,就且让我叫你小兄弟。”
“小兄弟,你知道我是什么灵根资质吗...?”
“别看我这样,之前那批路过的修士也给我测了下,我和庆儿一样,也是二等土灵根,甚至纯度比庆儿还要高,只是年岁已大,难以修炼。”
“丈夫死了,大儿子也死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再过几年找块地给自己埋了就行...”
“绝不能成为庆儿的负担。”
“他该...”
话未说完,老妇咳嗽起来。
“他该有更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