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此事真相并非如此,但也难以为之正名,毕竟确实是这些人发起动乱。”
“只是罪不该死,也不应牵连无辜之人。”
“如今,你们便暂居书院,哪也别去,你们的故乡人怕是要被审讯一番了。”
李翰将叶正一安置在了书院曾用于伙夫居住的厢房,许久无人使用,又同其简单介绍了一番书院规矩后离去。
叶正一见叶萌心不在焉,于是擦掉木凳上的灰尘,示意叶萌坐下,打算与其聊聊。
“萌萌,你说陈归是不是有一身本事。”
叶萌回想起陈归昔日与流浪狗满街打滚的模样,点头表示认可。
紧接着叶正一又说道,“他以往只是打架厉害,你可知他最近力气突长,随意一拳便可碎千斤石,扎起马步又可与十头公牛角力,轻轻一跳就可直跃数丈高。”
叶萌闻言发出惊叹,“这么厉害的吗...”
“如果他到了现场,说不准真能把他们都安全带走呢。”
“爷爷你说的在理。”叶萌莞尔回道。
“所以相信他们,一定平安无事。”
“嗯!爷爷我先回去准备明日的功课了。”叶萌说完便挥手离去,叶正一刚想出的话题立马没了用武之处。
叶萌走在回芳苑的路上,叶正一坐在房门口的凳上,两人同时仰头望着清冷月牙,对于先前的谈话,都抱着质疑的态度,但又都希望对方能安下心来。
......
次日,叶萌早早醒来去了心堂听课,欲向先生伍成请教些问题。
心科最不为学生所喜,大部分学生只为结业所需前来听课,听完便离去,从不久待,伍成也曾点评此些人胸无大志,心性不足成大事。
伍成讲课也是最为跳脱,乃应了其随心而为的作风,甚至连开课时间都是随意定下,自己讲自己的,学生有人来便坐下听就可。
“古人有言,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若你是这置身辽阔天地的一只蜉蝣,或是无垠沧海里的一粒粟米,你会时而感叹自身的渺小吗,会对周围环境产生无力感吗,会因此忌恨比自身更大一点的蜉蝣或是粟米吗,会厌恶这无法改变的天地吗。”
“答案显然是定会如此,人性生而贪婪好比,难以满足,又会对更好的事物生羡意或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