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姜午再次咳嗽两声,吸引了骆志祥和罗襄的注意力。
“罗大律,骆先生,这里我插两句啊。”姜午微微挺直身子,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
“骆先生你说的情况,也是对的,但是是前几年。”姜午微微顿了顿,目光在骆志祥和罗襄之间来回扫视,“两年前,也就是大夏1891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夏桀陛下颁布了《大夏1891年修订关于故意伤害和损害妖兽权利的刑事惩罚以及其他处罚条例汇总与指导意见》。”姜午一字一顿地说道,“这里面不仅禁止了对妖族的刑讯逼供行为,还明确了疑罪从无等司法原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律法的敬畏。
“也就是说,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骆先生如果你不能证明,确实是自己杀害了虎先锋、虎大妞父女的话,你真的会在禁灵大狱待到老死。”姜午的声音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骆志祥的心头。
多稀奇啊,犯罪嫌疑妖自己想死。律法师让他赶紧拿出证据好去投胎。调查员竟然也让犯罪嫌疑妖,自己证明自己的犯罪行为。姜午在心里暗自感叹,这场审讯实在是太离奇了 。
禁灵审讯室内,灯光昏黄黯淡,仿佛被这压抑的氛围所感染,也变得无精打采。两人一妖在姜午那番沉重话语落下后,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这沉默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束缚。这般古怪的情况,在调查局过往堆积如山的案件卷宗里,竟寻不出一丝一毫的前例。
回溯以往类似的棘手情形,办案人员往往会剑走偏锋。要么在严刑拷打之下,迫使嫌犯屈打成招,让那所谓的 “真相” 在痛苦的呻吟中 “浮出水面”;要么顺着嫌犯的些许漏洞,顺坡下驴,草草结案,只为了让那破案率的数字,永远骄傲地停留在百分之百。
时间仿若凝固,在这漫长的沉默中,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许久之后,骆志祥缓缓抬起头,他的面容憔悴不堪,双眼布满血丝,嘴唇干裂起皮。用那沙哑得近乎破碎的嗓音,对着姜午、罗襄艰难说道:“也就是说……” 他微微顿了顿,像是在积攒着最后的力气,“只要案件不结束,那我便只能活着了是吗?” 他的声音里,满是对生的无奈与对死的渴望。
看着骆志祥哽咽的样子,他那颤抖的肩膀、滚落的泪水,姜午心中一阵酸涩,有些难受。此刻,他心中的天平悄然倾斜,倒不在乎骆志祥能否洗清冤屈了。在他眼中,骆志祥仿若一只受伤的困兽,看他这个样子,如果出狱的话,生命或许就真的进入了倒计时,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与无助。
“是的,骆先生,” 罗襄同样面色凝重,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给出了他的回答,“你如果不想活的话,前提是必须洗清冤屈后出狱。” 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惋惜,有期盼,更有对老友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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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真心希望你出狱后好好生活。” 罗襄微微向前倾身,目光紧紧锁住骆志祥,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你还记得吗?你就比我大一岁,小时候我也住在城南大市场附近。” 他的眼神渐渐迷离,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我还记得,你会说话时我已经十五岁了。” 罗襄的声音轻柔而舒缓,仿佛带着骆志祥一同穿越回那个纯真的年代,“那个时候我中学三年级,你的汉语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教给你的。”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牙牙学语的骆志祥。
“我还记得,你每学会一个字都高兴得像一个小孩。” 罗襄的眼神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你那纯真的笑容,至今还刻在我的心底。” 他微微摇头,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我还记得,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