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巴特道:“看似一直都是我们取胜,实际上,可汗有没有发现,我们在鸡毛蒜皮的小打小闹中已经浪费一天了,我们将士疲乏,换来的却是物资匮乏,前拦后堵。这些物资的转移,还有陈不三、一灯的到位,都不可能是突然而至,恰逢其会,只能是……”说到此处不好再言,以免乌木急火攻心,勃然大怒。
乌木平静道:“这的确是场预谋已久的布局,只是我们草原大军二十余万,他才区区两万,又如何翻盘?”
扎巴特压低声音道:“这人工河,水位在一直下降。”
乌木道:“嗯……”
扎巴特附耳轻声道:“中原的酒,不仅可以消毒,还可以燃烧。”
乌木立刻遍体生寒,毛骨悚然,环视一周,看着人来人往的士兵,不免悲从中来。
晚风拂过,酒香扑鼻。明明是人间好香味,乌木此刻却觉自己已坠入阿鼻地狱。
乌木道:“扎巴特听令!”
扎巴特恭敬跪拜,“属下在!”
乌木道:“东边贫民窟有缺角,便于突围,你带上精兵强将,领取财物,从此于突围。”
扎巴特:“可汗……”
话到嘴边却被乌木打断,“虽然你话少言直,会做些让人困惑不解甚至让人生厌的事情,可你对我的忠心我早已知晓,你不用再言。”
乌木摒退左右,对扎巴特道:“草原三年大寒大旱,致使国力下滑,民不聊生。牧辰积疲,孤迫切需要将内忧转为外患,这才发起这场战争。狡兔尚有三窟,我们既然知道前有陷阱,怎能孤注一掷,到时候满盘皆输,岂不是害国罪?你心细如发,大智若愚,能堪大任。孤不需要你效死,孤需要你效忠牧辰国,效忠牧辰国的未来。”
扎巴特弱弱问道:“还请可汗示下,属下该如何做?牧辰国的未来又由谁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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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道:“牧辰的未来在塔娜身上,她的女儿值得你我期待,更值得你效死。”
扎巴特:“是!”
乌木将杨凡的令牌一块一块的递给了他,笑道:“你既然扒了他的牌子,让他光着腚子,那就用他的牌子,出他的套子。”
扎巴特道:“可汗!要不然还是你走吧,我打扮成你的模样掩人耳目。”
乌木道:“我是草原的王,是九五至尊,自然要体面的来、体面的做、体面的去。你这话放在以前,就算是大逆不道的欺君之罪了,不过,我知你一片忠心,也就不指责你了。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你该明白我的用意。你走吧!”
扎巴特仰视乌木缓缓退后,最终转身,不再回头,就此领命而去。
乌木拿着手上的道家令牌,笑道:“兴也道起,败也道起。这块东西还是得还回去啊,不然……对不起她。”
此时杀声震天,四处喧嚣。
南门城关上,杨凡目光灼热的看着曈曈,笑道:“这么远,你看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