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想是记起了什么似的,跪爬到杨凡面前,哭道:“夫君!你快救救我们大哥!我知道你医术好,你先忍忍痛,救救大哥,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我求求你救救他啊。”
杨凡不言不语,两滴血缓缓从眼中流出。
程青哭的更伤心了,“你不要吓我啊!你怎么眼睛流血了,你已经失去一个亲人,你不要有事啊。”
扁诞扶着肚子踉踉跄跄从崖洞中走出来,这个平时泪点最低的匪医,这次没有号啕大哭,没有失声大叫,只是安静的看着程松,无声的落泪。
杨凡的嘴里溢出了血,温柔的摸着程青的头,在她的“风府”上一按,使其昏迷倒进了自己怀里。
杨凡温柔的抱着程青,悠悠的叹道:“我也有救不回的人啊。”
北冥崖上。
杨凡抱着程青靠着崖壁上。
扁诞躺在程松身边。
祁樊和剩下的四个一流兄弟,或站或坐或靠,个个身上带伤,人人心里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也没人在意过了多久。
一个女子颤巍巍走来,身后跟着一队程锦门弟兄。
祁樊起身见礼道:“嫂子好!”
众人也是见礼问候。
杨凡没有起身,一则,怀中有程青,二则,自己的伤确实不轻。若非软猬甲护体,单单那几拳都能锤死他了。
杨凡不知嫂子姓名,他从来不问,大哥也从来不说。寨中生活这么久,和嫂子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至于是聊天什么的那更是绝无仅有,就连那日酒席上她也只说了一句话——“好”。
嫂子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程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此干净的女子竟然席地而坐,轻轻的捧起程松的头颅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突然一耳光扇在了程松的脸上。
程锦门兄弟见怪不怪。
杨凡和祁樊却惊诧莫名,“嫂嫂……”
嫂子道:“这巴掌是惩罚你把我抢回来做压寨夫人的!”
又扇了一巴掌,说道:“你说要和我白头到老,却没有兑现,这巴掌是惩罚你的言而无信。”
继而温柔的摸着程松的脸,凄惨的笑笑,认真的看着那张任打任骂的脸,开口却是对杨凡说道:“妹夫!”
杨凡:“嫂嫂请讲!”
嫂子:“我叫温倩,本是兰陵郡的大家闺秀,一日赶集,正好被你这是色胆包天的大哥看到,不由分说的就将我抢回了山寨。”
“我以为自己是羊入虎口,生不如死,进了寨后他却对我恩宠有加,秋毫无犯,日子久了才知道,其实他是光明磊落的豪杰,只是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
“一来二去,我也就对他有了情愫,他是一根木头,不会说话,不会讨人开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