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必有后礻

光看这手法,这货都已经和大唐每四年一度的麻将大赛的选手差不多了。

这是在牌桌上经历了无数险峻的考验、连战了上千场的老手才会拥有的手法。

一边打牌,一目连一边说着:“被你捅漏了,来这儿蹭蹭香火。”

可这种回答并不能完全解释方凡现在所看到的,令凡怀疑自己患上了某种精神疾病的画面。

还好那四个货里只有一个槽点,而这个事情本身也只有一个大槽点,否则吐槽役们一定会觉得压力山大并且无处下口。

作为专业(才怪)的捧哏,方凡持续输出着:“可你为什么在搓麻将啊?我是说,我以为你是那种‘就算你被突然砍了头、血流如注还依然要保持一根头发丝都不能乱’的类型呢......”

一目连一脸淡定地道:“那也只是‘你以为’嘛,我其实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类型哦~”他顿了一顿,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打麻将真好玩。”

说着,惠比寿又来了:“自摸清一色!”

鱼头人身的大汉海坊主抱怨道:“这已经是你地三百二十四把自摸了,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运气嘛?”

虾补充道:“还有四百八十三把天胡!”

“惠比寿是福神嘛,哪有这种‘成天给别人带来好运’的神自己运气差的道理?”一目连保持着风度,就算牌面上输得可以说是裤衩都不剩了,他也依然把气质这一块拿捏得死死的:“和惠比寿玩这种需要靠运气的游戏是赢不了的,这不是我们一开始就已经作好的觉悟吗?”说着,他还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海坊主——他的肩膀受了伤、惠比寿的手是又短又小光是能正常打牌都费劲、而虾......就是一只长着人的上半身、手部甚至还是钳子的虾而已。

所以,每局的洗牌工作自然是落到了海坊主的鱼头上。

感受到一目连那热切的视线,海坊主无奈地耸耸肩,在桌上召唤出一股清澈的水流,那水流卷着满桌的牌形成了一个牌的旋涡,那些麻将牌在漩涡中被完全打散顺序,接着水流把牌门叠成整齐的“四方城”造型后就自行飞到了窗外的小溪中。

方凡感觉自己和对面那四个货一定有一边不大正常,而这槽也是不吐不快:“哦我的真武大帝啊,洗牌是这么个洗牌的么?!”

海坊主感慨道:“当然不是,本来我们是用‘正常’的方式洗牌的......”他的鱼眼睛中有着诡异的光,撇了一眼正在摸牌的惠比寿,而他自己也在出于本能与肌肉记忆地摸着牌:“但你懂的,打了这么多场,也就胡个几次吧......所以我只能在别的地方稍微找找乐子了。”

小主,

惠比寿拿起一张牌,那牌上湿漉漉的,甚至还在滴水,这小老头就嫌弃了:“你这功夫不到家啊,要是换成咸鱼王来,这些牌上一滴水都不会沾上!”

方凡又一次震惊了:“咸、咸鱼王??这又是哪路神仙?”

只听见屋外、也就是方凡背后传来一个略有不满的声音:“这老头子也就算了,他说也便说了,可你是哪根葱嘛,竟然也敢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