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纪昌微微皱眉,脸色有些绷不住了。
李如初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呐,欺软怕硬,遇见弱的就往死里踩,遇见强的能拜就拜,属实也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怕不怕死?怕死的话就回去传话。噢对了,这句话你要是传回去的话估计也是个死,那这么说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应纪昌右手搭在剑上,拇指微微用力,长剑出鞘,他冷声道:“没别的路可走了?”
酒馆内气氛剑拔弩张。
应纪昌神色凝重。
李如初则一脸淡然,甚至嘴角还微微翘起挂有一丝轻蔑笑意。
正是这一丝笑意让应纪昌颇为忌惮,其次就是他从对方手中的红色油纸伞中感受到了一丝丝恐怖的气息。
与此同时,客栈外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蹄声传来,声音循序渐近。
跪在地上的人们扭头看去,大路尽头十几匹马齐头并进,尘土飞扬。
李如初起身走向酒馆外边,路过应纪昌身边时,她笑着说了句不为难你了。
应纪昌汗如雨下,握住长剑的右手有些微微颤抖,因为就在李如初从他身前走过时,他分明是看到了那油纸伞上突然多出了一双眼睛,一双布满血丝充满贪婪的眼睛。
应纪昌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背影,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字。
逃。
同时应纪昌心中又舒了口气,这冷冰冰的小娘们谁捧谁烫手啊,你沙里刀本事大,你干脆包在怀里好了。
李如初打着油纸伞走到酒馆外,油纸伞微微往前打了半分,遮住了半张脸上有些昏暗的阳光。
李如初眯眼看去。
十几匹马奔入较为狭窄的路口以后改为六马齐头并进。
其中当头一骑仪表粗犷,坦胸露乳,两把细长弯刀跨在腰间,此人正是沙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