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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剑在!”底下异口同声的回答。
“若是人不在了呢?”石掌门再问。此刻,一片沉寂,无人答言。
“剑是需要我们来守护,可是如今我们并没有守护它的能力,我身为掌门,也不愿意看着你们一个个因此而丧命!如此与其一番厮杀之后,剑落贼人之手,倒不如将此剑赠予有能力护它周全的无痕少侠!这样,不仅会免去我宗门再一次的大祸临头,也能使我们多一些时间来努力增强自身的实力,只有自身实力强悍,才会守住我们最重要的人和物!这把剑,权当是我们恳求无痕少侠暂且为我们保管一些时日,等到日后我们若有需要,我相信无痕少侠一定会前来还剑,并且会全力相助我们的。所以,今夜无论你们有何怨言,此剑非赠不可,胆敢有阻拦者,门规伺候!”石掌门言辞恳切、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一派掌门人的风范尽显其中。至此,其余人等虽有不敢,但仔细想来确如掌门所言,故而都不再言语什么了。见此情形,石永忠竟然一甩衣袍,面向年轻人单腿跪地,大声喊喝到:“请少侠接剑!”此言一出,身后众人也都急忙跪下身来,一并附和。
无痕此刻满心动容,倒不是因为自己马上能拥有这一把绝世之剑,恰恰是因为石掌门的坦诚和其言语之间的真挚与坚定,于是他终于是没有再推辞什么,伸出手双手接剑,随即赶忙将石永忠从地上扶起。
“石掌门及众位兄弟赠剑之情,无痕愧领了。日后倘若需要我相帮之事,无痕必定毫不迟疑!还请各位请起,无痕在此谢过赠剑之情!”年轻人说话间气语豪迈而真诚,于是众人皆起身,酒宴再次进入高潮。此间,一道阴厉的眼神好几次透过人群,不断打量着被众人轮番敬酒、围在中间的年轻人和那一把被他负在后背的神剑耳鼠。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正当人们酒至正酣之时,石掌门终于是忍受不住体内不断翻涌的气血,于是一口鲜血当场喷出,刚刚举在半空的酒杯也随之掉落在地,摔得粉碎。乔长老和无痕一并将眼看着就要倒地的石掌门用手托住,乔长老急忙为其诊脉,可观瞧之下瞬间老泪纵横,无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反复查看这位老前辈的气机,可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的无力。石永忠身死,在和白无极交手的八十余个回合中,他硬生生扛下了对方两掌,只是当时境况紧迫,他愣是咬着牙坚持到了现在。现如今,赠剑之事已毕,他的心愿也算了结,故而再也不用强撑着这几日以来体内的剧痛。可真是个铁骨铮铮的老头,一个值得所有人尊敬的石窟门掌门人!
两天后的清晨,无痕再拜过了石掌门的灵堂之后,转身与众位石窟门之人拱手告辞。石窟门多事之秋,乔长老带着众人将他送于宗门之外,便互相道别。无痕深深一礼,转身往山下而去。
“无痕兄,请留步!”一道充满着嘹亮嗓音的年轻男子之声响起,眼看着就要行走至山下的年轻人停住了步伐,回身看去,一位身高八尺、面色俊朗的年轻人出现在他的眼前,在其身后,跟着形形色色不下十余众。
“哦,是上官兄,我已向乔长老及众位师兄弟们道过别了,不知你追我至此,可是有事?”无痕面色差异,但在其心中却已猜出八九分。
“无痕兄莫怪,此间路远,再者如今石窟门内事务繁多,我便直言了!”男子正是那晚腰悬二叔神剑之人,复姓上官,名曰龙腾。
“上官兄不必客气,有话但讲无妨!”无痕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风轻云淡一般。
“前日石掌门当着众人之面赠剑与你,当时门派之内长老弟子皆都反对,最后之所以没有再多言,只是因为碍于掌门情面。其实我也知道掌门当时话语之中确有道理,不过现如今掌门不幸身亡,而我们也还是想自己守护神剑耳鼠,倘若以后真的为其送了性命,我们也毫无怨言!再者说,宗门上下多少人为了它命丧黄泉,如今石窟门内石阶上的鲜血尚未凝干,若是今日让你带走此剑,我等深夜梦中还有何面目面对一个个身死的亡灵?”上官龙腾言语干脆,毫不推诿,这倒是让无痕对他没有什么讨厌之感。
“上官兄言语坦荡,无痕佩服。若是确如上官兄所言,此剑回山得众人以命相护,无痕自当归还,绝无怨言;不过有一点我得说清楚,仁兄此番前来取剑,莫不是为了私利?”无痕眉目微挑,略有戏谑之意涌现。
“多谢无痕兄仗义执言,我上官龙腾在此可对天地盟誓,今日拦路取剑,确是为了宗门大计,绝非一己私利,如所言有虚,我愿受天雷地火之苦,身死无怨!”上官龙腾言语坚定不移,无痕又仔细注视了他一番之后,微微一笑,从身后解下神剑,双手归还!
“但愿你不辱石掌门宏愿,守护好神剑,将石窟门发扬光大!”无痕言尽于此,于是一个转身独自离去了。对于无痕得大方识礼,上官龙腾还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那道并不壮硕得背影,心内一时间不是滋味。他原本以为他不会将剑归还于自己,最少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归还,可事实却是让他不得不对这个看似比自己还小一些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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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凭这种气度,此人日后必定不同凡响!”
还是那家酒肆,还是牛肉花生,那难以下咽的酒丝毫没有因为多放置了几天而变得柔顺一丝一毫,已有三份醉意的男子,好似与人谈笑一般,对着空气一杯接一杯的畅饮着。他的心内,并没有因为那把剑而有什么不悦,只是一想起石掌门的为人,他便少不了为老头感到惋惜。酒已半酣,男子一抬头,好像看到了一张美丽的容颜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对面。
“看来、看来真是、真是喝、喝多了!”男子喃喃自语道。于是他使劲的揉了揉双眼,再次看向对面时,那一张容颜依旧出现在自己眼中,而且比之前一次更为清楚了。
“乔溪儿?乔…是你?”也醉也不醉的竟是道出了女子芳名。
“是我!你这是喝了多少?是因为上官那个家伙把剑要回去而烦恼吗?”女子轻声问道。
“不、不是!”男子醉意渐浓的回应。
“呐,你看这是什么?”女子一抬手,一把剑横放在酒桌之上。男子醉眼朦胧,但只一眼看去,便认出了这把耳鼠。
“你、你这是、做什么?”男子问道。
“这明明已经是你的剑了,石掌门当着众人的面将此剑赠与你的,你为什么要给上官?”女子柳眉紧蹙,不解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上官…上官为…为人如何?”男子莫名其妙的又问。
“虽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