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惊慌之下的他,猛然喊喝道,却不想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剑横拍在后脖颈上,昏死过去了。石崖后方一块僻静的地方,燕成手提水壶,直接浇在了一人的头上,那人如从梦中醒来一般,东张西望的同时,还不时的反手抚摸着那隐隐作痛的后脖颈,待得他看清楚眼前之人的面貌之时,一种复杂而又恐惧的神情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借着远处那微微的火光,只见他四肢无措,身体颤抖。
“有什么要说的,就快些说清楚,我没什么耐心,这你是知道的。”燕成两眼死死地盯着那人,面色冷厉的说道。
“我...我还能...还能说什么!一切如你所知,我背叛了燕府,背叛了老爷,没什么...没什么可说的!”那人话说完之后,倒好像有了一丝忏悔之意,面色逐渐恢复平静。
“好!既然你不知该说什么,那我来问你:那晚前来燕府行凶之人,都是谁?你且说说看。”还是那副表情,燕成斥问道。
“魔山八杰,除了老七老八之外,都参与了,蓝媚儿外出不在魔山,展翔向来与诸位不合,不屑于参与这样的行动,其他的就都是他们手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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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谁的主意?!”燕成再次逼问道。
“老奴一直只和李敖互通消息,至于这究竟是谁的主意,我也是后来才听说,应该是那魔山大执事张怀德!”
“张怀德为何要这么做?”
“可能是为了那把问情剑吧!如今江湖之上许多宗门被灭,也只是因为那些神剑,少爷、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那人此刻倒还真是知无不言,或许是因为此事之后在魔山上屡次被他人欺辱,不受待见;又或许是真的有所悔恨。
“你在燕家二十余年,我都是你从小看到大的,你为何要这样做?”看着这个年近半百的人,燕成一时心情复杂。
“老奴女儿被抢入魔山,或许他们早有打算,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满大街的男男女女,非得将珊儿抢走!”
“既有此事,你可曾跟我父亲说起?”燕成再次问道。
“他们以珊儿为要挟,之后想来这一切必定早有预谋,而老奴也只是其中一颗棋子,珊儿是另一颗。可当时救女心切,不想一时的私欲,竟慢慢酿成此祸!”那人一声叹息,又接着说道:“你要相信,一切绝非老奴本意!只是有时湿了鞋,就再也上不了岸、回不了头了!”
此时的燕成或许有了一丝动容,可那毕竟是三十几口人的性命,于是他最后向那人说道:“我没有资格替燕家死去的那些人去原谅你,你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既种恶因,岂能善解!老奴尚有一事,祈求公子成全,我那珊儿至今仍在张怀德之手,倘若公子日后能大破魔山,还请救她于水火,赏他一条生路!”
一道剑光闪过,燕成拭去不知何时淌下来的泪水,嘴里喃喃道:“我会的!”
翌日傍晚,随着第三波通过试剑石的人们涌入了这片山谷之中,原本还算宽敞的山谷此时也是显得有了些许拥挤。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各式各样的面孔都洋溢着喜悦和期待,突然,一道山门犹如天门一般,缓缓而开。就好像整个山的一面被人一剑劈开,然后缓缓提起,在场的人无不惊骇。约是一盏茶的时间,大门终于全部打开,入口处一道石碑映入众人眼中:鸡鸣关!
有胆大者先是缓缓往里试探,见无异常,于是堂而皇之的往里闯去。两千三百余人,顺着人流,也一起朝那大开的石门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