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杜布坐了一下来,想着要如何治疗可以侵染人类修士的“猪痘命片”或“猪甜甜圈”。
——
他已经确认,这“猪痘命片”完全不是天然生成的,而是人为生成的。
而且,缔造这类“猪痘命片”的手法很是高端。
哪怕自己到了八阶大圆满阶段,也能够编织这类“猪痘命片”,但眼前这类可以侵染人类修士的“猪痘命片”,却非一般的八阶大圆满修士所能为。
由此看来,它应当是由真仙制造的。
而真仙为什么要做这些东西,杜布暂时不明白,因为他们的层次太高,不是现在作为区区大乘修士的自己所能涉足其中的。
当然,现在自己遭遇上了,或许不久的将来,自己就可能与真仙发生冲突。
而真仙的修为要远远强过自己。
哪怕是一个小境界的差异,也意味着极其巨大的差异。
在这样的情形下,自己除非能快速提升修为,否则在眼下的情形下,盲目挑衅无异于自取灭亡。
——
而在整个的修士界,这些真仙背后肯定有强大的势力。
他们一个不行,还有其他人。
因为一方面,他们如果难以分心,还有大量的门徒和追随者。
另一方面,如果他们万一不敌,也还有师长、同行等提供帮助,完全可以群起而攻。
所以,杜布以为,自己将可能招惹自己不能招惹的对手——哦,不,应当是敌人。
因为在自己弱小的情形下,对方完全可能对自己下死手。
杜布很快就决定,自己完全可以不选择这样的策略。
因为自己完全可以加入到这些敌对势力的阵营。
在那样的情形下,自己就会安全许多,并且很多事情都能弄清楚。
当然,这完全要以自己修为的提升为基础。
没有了修为,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而现在这次治疗,如果要想完全根治,就自己现在的修为来看,既不可行又不必要的。
所以,就让这当成是自己的一次初步的演练吧。
——
以下有了计较,杜布站起身来。
“花立春小友,我无法根治好你。
“因为我的修为还比较低。”
杜布继续道,“以后我的修为提升了,或许就能进一步帮助到你了。
“当然,我相信,经过我的治疗,你的疾病虽然无法根治,虽然以后还是有变成现在这样的麻子妖猪的情形,但时间上会短一些,你引气入体的难会小一些,而痛苦亦将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如果你能听得懂我的话,就‘呶呶’两声吧。”
杜布说完了,然后停止了说话。
“呶呶!”
变成猪身的花立春叫出了两声。
“很好!”
杜布六只手伸出,然后花立春这只麻子妖猪悬浮到洞府的半空中。
在花立春的麻子猪脸上一抹,他就晕了过去。
——
患者已经无碍。
可以正式开展尝试性的治疗了。
杜布伸手一抓,花立春这只麻子妖猪立刻被一层温热的火包裹。
半盏茶功夫过去,其浑身上下消杀得干干净净。
然后,“疾医道力针”从杜布的六只手、六只脚、三副脸孔、三副身躯等处同时使出。
“疾医道力针”密密麻麻,透入到花立春这只麻子妖猪的皮肉筋骨、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和丹田经脉等各处。
一盏茶又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一天又一天的时间过去。
杜布连续在洞府内操弄了二十三天,使用自身的阴阳十系道力和仔细配对过的丹液,将花立春这只麻子妖猪的皮肉筋骨、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和丹田经脉等各处还活跃的“猪痘命片”消杀了个七七八八。
在他的身体各处,这些东西都还部分地存在并且将继续发挥作用。
但暂时地,起码上千年内,花立春不会再变成“麻子妖猪”的情形。
——
千年以后,他确实可能变成“麻子妖猪”,但时间也只是每年来个七八天,然后应当可以继续引气入体,从而保持正常的生活节律。
作为一名郎中,自己做到这个份上,杜布觉得应当差不多了。
当然,给花立春下毒的真仙还是可能会注意到自己。
但这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为这是自己作为郎中的好奇心所引致的,而非要蓄意与那位真仙作对。
考量过后,杜布将所有的“疾医道力针”从花立春的体内抽取出。
其后,“疾医道力指”分点于仍然昏迷的花立春的身体各处。
极其纯净的大乘中阶道力注入到了花立春的经脉和丹田。
而这些大乘中阶道力一注入,就立刻地在花立春的经脉内流转起来。
它们一圈圈地流动。
小主,
每流动一圈,就在花立春的丹田积蓄起比他以前的法力更为强劲、前途更为远大的道力。
道力灵液在花立春的丹田内不断积累,已经达到了其现有状态的三成多,并且缓慢接近了四成。
——
“差不多了!”
杜布缓缓收回了“疾医道力指”。
这样的治病,对于他来讲,完全就是一个日常操作,并且是较为简单的日常操作,因为二者的修为差距实在太大。
“好啦,花立春小友,你可以醒来了!”
杜布低声叫唤。
然后,在杜布的眼皮底下,花立春那麻子已经变淡许多的猪脸缓慢变形。
手脚开始伸长。
其肥大的身子开始变得瘦长。
半晌后,花立春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