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因为其舌头被一根铁丝穿透。
此时,如何止血是一个难题。
见到这种情形,没等杜布诊断,乔布诚博士将一根铁篦烧红,将其塞入了儿童的创伤口进行烙烫。
一会儿后出血止住。
再给了一些药,儿童即安然无恙。
这些普普通通的止血手段,让杜布大开眼界。
因为此方法实在过于简单、粗暴和有效!
虽然用法力止血的效果更好,但此种方法对于凡人来讲也可以广泛使用。
而这类简单、粗暴和有效的方法,还有不少。
像在耵聍不出、蜈蚣入耳等方面,杜布都觉得郎中们实在是属于异想天开的那一群人。
——
伤寒风毒科多涉及中风、瘫痪、伤寒不起之类的病症。
指导杜布的是一位名叫【乔布山】的博士。
这些病患病情紧急,死亡和伤残率高,并且以中老年患者居多,
“乔郎中,我妈不行啦!”
上午,一位穿着绸缎、看起来有些养尊处优、名叫【郝事多】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地来到“伤寒风毒科”,,找到了乔布山博士。
“郝事多,你莫急。”
乔布山博士处乱不惊。
“让郎中与你去一趟。”
然后,郝事多带着杜布,就往家里赶。
其家离“青苹果医馆”有十来里,马车拥堵。
在伤寒风毒科,杜布一般是骑着马车或骑马出诊。
这是因为,这皇城禁止修士展示修为,快速奔行。
毕竟,皇城是一个凡人居住和生活的城市。
——
一会儿后,杜布跟着郝事多来到一座青砖碧瓦、门口竖立着一对大狮子的楼宇前。
楼宇前门楼上写着“郝家”俩字。
在郝事多的引导下,杜布来到了一个老年人的卧室。
卧室内弥漫着老年人特有的体臭味道。
一位两颊枯瘦的老妇人脸色卡白、双目紧闭,躺卧在床上。
老妇人的同伴、一位身材瘦长的老爷爷坐在床边,看着老伴。
老妇人不时地发出喘息声,但舌蹇不语,口舌歪斜,半身不遂,肢体麻木。
杜布为老妇人把脉,发现其忽急忽缓、忽轻忽重。
这是即将死亡的征兆。
法眼透出,杜布发现老人脑部血脉爆裂,脑内血液弥漫,大脑微胞大面积坏死。
杜布觉得,哪怕自己竭尽全力,也无法挽回这位老妇人的生命。
“病情极其严重,难以挽救。”
杜布摇了摇头。
——
杜布说话的同时,老人进气少、出气多。
一会儿后,老妇人就停止了呼吸。
【我的娘啊,你就死了啊!】
郝事多开始哭丧。
然后,披麻戴孝的郝家后辈进入卧室,开始替老人家清洗身子和穿上寿衣。
【刚才你还有说有笑啊,】
【转眼你就口吐白泡啊!】
【你既没气出也没气进,】
【哪知你还活蹦乱跳啊!】
【妈你上午还生龙活虎,】
【下午你就要死翘翘啊!】
郝事多的家人们继续哭丧。
——
“砰!”
已经死透了的老妇人突然放了个很响的屁。
然后,郝事多哭丧的家人们停止了哭喊。
在一旁旁观的杜布神识透出,知道是这位老妇人腹中还有积食在发酵并形成积气。
这些积气最终通过括约肌排出。
【老人家您可不要吓唬人啊!】
【我们可不想一起去报道啊!!】
郝事多的家人们继续哭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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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布则继续旁观着丧礼。
这是指导杜布的乔布山博士的要求。
“郎中必须知晓患者临终的表现和幸存着的生者的痛苦。”
于是,杜布就等待着这个机会。
——
而如何安葬死人,杜布也挺感兴趣。
在半山村时,小时候杜布就喜欢看村里老人过世和办丧葬的情况。
有人出生,有人成长,则必然有人离世。
这就是人世间的伦常。
而在半山村,丧事有如节日一样热闹,很得小孩子们的喜欢。
族长老爷爷是村里丧事的主事人。
爸爸牧则是村里负责挖坑的人选。
与二狗子、王麻子叔叔一样,爸爸还是村里负责抬杠的“八大金刚”之一。
——
在半山村,一般要停棺三天。
但在皇城风俗很不一样。
半山村一般出是出葬时才哭丧的。
但居住在皇城的郝事多一家,却是在老人被宣杜布离世的那一刻起就哭丧。
在哭丧的过程中,附近的丧礼主事过来主持,贴着白色的吊唁对联。
请来的乐队奏响喇叭和铙钹。
亲友们陆续过来吊唁和送上花圈。
郝事多家大业大、认识的人多。
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
——
虽然亲朋好友数量多,但吊唁的速度却很快。
只是小半天就结束了。
因为他们这些吊唁者只是围着尚未入棺的老人转了一圈,给家属行行礼,与家属交谈几句,然后就离开。
“入材!”
下午五时许,丧礼主事叫道。
郝家子女停止了哭泣。
他们站起身来,脸色变得平静。
郝事多的兄弟姐妹、妻儿子女甚至还脸上带有笑容。
这让看得杜布惊奇不已。
与此同时,在郝家院门口观望的三位老人和五位青壮年走进了院子里。
三位老人将老妇人放入朱红棺材。
棺材里没有如半山村一样堆满石灰。
也没有用绳索将棺材捆绑。
——
这是因为,那五位青壮年作为“八大金刚”,在棺材附近开始堆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