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四野一片寂静。
更远的地方,郑四方和郑承运同样离开。
而那潜伏在附近的张子同和田淄文,竟然同时在丛林中睡着了。
他俩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半个多时辰后,鸡叫之声传来。
再然后,一远一近的脚步声分别传来。
前面的脚步声应当是张子同的。
这小子看样子不仅做打渔、捞尸和做福寿生意,而且还做那盗墓勾当。
——
来到了新墓前,张子同停下来了。
他在坟前低声说道,“郑老爹,你我前世无冤,今世无仇,
“您老人家的金手镯和内裤很是不凡,您就不要念念不忘,将那俩东西交给我吧!”
张子同稍稍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又继续道,“您看,您的尸身是我捞上来的。
“是我协助您儿子将您拖到这儿来的。
“刚才您家孙女吉英烧的纸钱,也还是从我这儿换来的。
“我对您老人家可是很厚道啊!”
这位从事多种营生的中年男子试图与坟里的人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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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在您坟头前发誓,只要您将俩东西交给我保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孙女和曾孙,并且价钱绝对不会低于内裤!”
从事多种营生的张子同还试图与死人谈生意。
——
然后,杜布就听到了锄头飞舞和掘墓的声音。
再然后,身上泥土的压迫感越来越弱。
好几个锄头挖在了自家的身上。
于是,杜布睁开眼。
天上明月高悬。
明月下,张子同笑嘻嘻地低头看着杜布。
其手里拿着一个黑驴蹄子。
“哎呀,郑老爹,您老人家已死翘翘了,还想诈尸?!”
张子同低声笑道。
他矮下身子,一手拿着黑驴蹄子,另一手想去掰开杜布的嘴。
——
“竟然当面抢劫,你这个王八犊子!”
杜布心里很生气。
他想要狠狠惩罚对方。
他双手用力,试图将自己支撑起来。
自己一动,那张子同就脸色一变。
但才到半途,杜布神魂震荡,力有未逮。
身子抬起一点点,然后就又掉落到坑里。
自家还是营养不良、低血糖问题严重!
——
“嘿嘿,我就说嘛!”
张子同恢复了镇静,笑出声来。
他再次蹲了下来,一手拿着黑驴蹄子,另一手想去掰开杜布的嘴。
“你老人家死了就死了,还跟我来玩这一套‘欲擒故纵’的鬼把戏!”
张子同低声笑道。
杜布的嘴巴被撬开。
然后,张子同试图将黑驴蹄子塞进杜布的嘴巴里。
但与此同时,一口修士特有的灵气从杜布的肺部吐出。
张子同两眼翻白,僵硬地倒在杜布的身上。
一会儿后,他晕死过去。
灵气对于修士来讲是补药,但对凡来讲却如同毒药。
刚才那一口,没有个大半年的,这小子休想恢复过来!
——
“嘿嘿,我就说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好一阵后,又有一阵低笑声传来。
守候了半晌,田淄文终于肯出面了。
他将张子同的身子移开。
然后,田淄文矮着身子,试图过来脱杜布右手腕处的金手镯。
杜布灵力一动,一股莫大力量突兀爆发。
“啊!”
半夜,空旷的坟头,田淄文惊叫乍起。
然后,这叫声戛然而止。
因为杜布点住了其哑穴。
而田淄文的身影还在无声地飘飞。
他飞啊飞,飞到了“西塞河”里。
其身子被河水淹没。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