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的事物,与那玉简的记录有很大的差异。
所以,如果没有仔细的观察,那么,别人已经查看过的东西,对自己来讲完全是纸上谈兵,并无多大的指导价值。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杜布感叹。
另一方面,杜布也在想着,要如何将自己查看的过程、查看的方式和结果得以刻画。
自己或者是蹲着,或者是趴着,或者是腾空而起……
或者是看水里的,或者是看井里的,或者是看墙角的、土里的、泥缝里的……
自己或是低头查看,或者是仰视,或是俯视,或是正视,或是侧视……
自己看到了那些最简单的东西。
自己看到了这些最简单的东西中,却是有很多、很多不同的侧面。
要想把这些所有的侧面全部描绘出来,那既不可行,也不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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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在感觉难以开展的时候将事情简化,对过程进行妥协。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飘。”
我只要描绘出那个对象最简单、最基本的方面即可以了。
——
灵力逆转。
温度骤降。
透明的冰晶悬浮于空中。
杜布凝神再度查看着里面包裹着的“灵眼虫藻”。
梭形的体型、前端的小凹陷、深深浅浅的绿色、细长的鞭毛、鞭毛基部附近的红色小点……
正视之后,又是侧视、正仰视、正俯视、侧仰视、侧俯视。
一点一滴的情形,逐一印入脑海。
至于大大小小的“灵眼虫藻”,其在不同时节的体态等,有那么重要吗?
“它重要,但现在并不紧要。”
于是,再度正视。
之后,则又是侧视、正仰视、正俯视、侧仰视和侧俯视。
——
三番五次之后,杜布手里拿着画笔。
它在手里轻若无物。
但它在手里又重若千钧。
因为眼前有一张普普通通的纸。
这纸不大不小。
它就在那儿。
笔一下去,一点一滴的勾勒。
然后,那“灵眼虫藻”的正视图就要如同活物一样印在上面。
——
必须要留有空白。
大小需要适中。
而第一笔至关重要。
手里的画笔接触到了纸张。
“王八蛋,这纸的墨竟然会散开!”
杜布很无语。
“或许是墨汁过多。”
重来。
这画笔不行。
多沾几次墨,竟然有些粘。
换根笔。
于斯反复。
终于,画笔基本上能用顺手了。
一会儿后,一副已经在脑海里演练过成千上万次的黑白“灵眼虫藻”跃然纸上。
“我X!竟然神识使用过度!”
——
“灵眼虫藻”是第一幅的描绘。
并且,这是一幅成功的描绘。
杜布比较满意。
不枉自己花费了整整七天时间来准备第一次描绘。
当然,它是黑白的。
它没有着色。
着色问题有那么重要吗?
“它重要,但现在并不紧要。”
将自己的处女作收拾好。
杜布准备休息。
在其身下,废弃材料堆成小山。
而用于描绘的绘纸,则不知换了多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