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凳布满油污。
地上则有很多瓜皮果屑。
一副活脱脱的“脏乱差”模样。
杜布不顾肮脏,弯腰坐下。
这样的凡人车辆,当然完全承受不住他那庞大的体重。
小主,
为此,杜布弄出两成灵力支撑身体。
否则,这马车寸步难行。
——
突然,马车停止。
马儿发出嘶叫声。
“死马,给我走快点!”
“不要耽误老子挣大钱!”
年轻黑脸车夫破口大骂。
皮鞭敲打到马儿身上。
马儿发出吃痛和用力拉车的声音。
杜布朝阿花使了个眼色。
因为它没有完全控制体重。
很快阿花将体重控制住。
然后,马车又滴答、滴答地快速前行。
——
“马儿马儿快快跑,”
“让我挣钱挣个饱!”
年轻黑脸车夫一路赶车,一路说话。
皮鞭还不时打到马儿身上。
但力度比刚才要轻。
“小兄弟,你要马儿快快跑,那你给不给马儿吃好草?”
杜布问道。
这年轻黑脸车夫简直钻到钱眼里去了。
“那是肯定滴!”
年轻黑脸快人快语。
“我对它比对我爹还好!
“这马儿不仅吃的是上好的马料,而且我还给它喝酒呢!”
——
“马儿还能喝酒?”
杜布诧异地问道。
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那是您老不知,其实马儿喝酒也是少数,”年轻黑脸笑道,“我这马儿普通的酒不喝,要喝只喝高烈度的‘闷倒驴’。”
“闷倒驴”是一种很烈的酒。
杜布从来没喝过。
其实,他还从来没有喝过任何的酒。
——
“那你马儿喝酒喝醉了,或是耍酒疯,弄出个‘酒驾’出来,你不是赔了么?”
杜布问道。
“您老还是不知,”年轻黑脸又笑道,“我这马儿喝酒之后神智清醒、力气大、速度快。
“而且,它还有一个特殊的优点。”
“什么优点啊?”
杜布问道。
“您看啊,喝酒的马儿是不很少见啊?”年轻黑脸笑着说道,“我就以‘河马小哥’跑快速,您看我这很有特点、很能赢得你们这些顾客的喜欢吧?
“我一人一车,从不误事!
“更不会有‘酒驾’!”
——
“小兄弟还是挺有头脑的啊!”
杜布感慨道。
“是啊,现在‘跑车’这个行当,内卷实在太厉害了。”
年轻黑脸马车夫道。
“‘内卷’,这是什么意思啊?”
杜布好奇地问道。
大城市就是是不一样。
连说话都这么高端,一连串的新词语。
刚才碰到什么“专车”,现在又碰到什么“内卷”。
——
“您老刚才听到,有不少的女子乃至娃娃在帮忙叫喊和帮助招揽生意吧?”
年轻黑脸马车夫问道。
“嗯。”
杜布点了点头。
等待着年轻黑脸马车的进一步解释。
“现在做这一行,不仅我们青壮年劳动力过来揽客,还有已婚女性、未婚女性乃至小娃娃帮忙吆喝、揽客。
“所以,生意竞争就激烈了。
“大家都想要别出心裁来招揽客人。”
这就是为什么这里的马儿不仅高大漂亮,而且还有各种装饰。
这就是为什么有的马头上披着彩带或套着鼻环。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车厢装饰得五颜六色、有各种图案。
——
“那你们赚钱要比以前多一些、能挣个饱吧?”
杜布问道。
他关心的还是实质问题。
“挣钱挣个饱是不可能的,”黑脸马车夫说道。
“现在那么多人搞这‘专车’或‘拼车’。
“哪怕你投入时间或精力再多,收入也比以前好不了多少。
“现在能养家糊口、弄个温饱,那就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