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花的话,杜布不由张大了嘴巴。
他现在才知道,五弟竟然是一位语言学专家!
哦,不,五弟是语言学大师!
“大师——哦,不,五弟,”杜布惊诧地问道,“我知道你很聪明,但燕子、老鹰、野猫、野牛等都会像人类一样说话吗?
“如果不是像人类一样说话,那它们是怎么样说话的呢?”
——
听到杜布的问题,杜五花在小矮凳上坐下,用它的鸡爪子翘起了二郎腿。
身子往后一躺,阿花一边琢磨着要如何回答,一边缓慢地说道,“二哥,你这个思考的方式很奇怪哦。
“燕子说话,和你们人类说话不同,因为它只是会说‘我要做窝’、‘下了三个蛋’、‘小燕子要孵出来了’、‘那里有很多虫子’等简单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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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有那些一起飞来的燕子才会说话,那些独飞的燕子并不会说,似乎失去了语言功能。
“当然,也有些燕子即使是群居,也不会说,因为它们或许耳朵已经不听使唤。
“而燕子娃娃只会叽喳叽喳地叫唤,因为它们要叫,才会学会发声。”
杜五花说了半天,终于将一些主要的细节说完。
——
而杜布脸上的疑惑还是没有减少。
“燕子会说话,可为什么我们人类听不懂,而阿花你却能听懂?
“难道你们在东北角的时候,什么鸡都能听懂燕语?”
听到二哥的话,杜五花鸡爪子交换了一下,正了正二郎腿姿势,说道,“二哥,你要一次只问一个问题,不要问两个问题。”
“好的,五弟!”
杜布赶紧点头。
“吱!”
杜五花突然发出一阵高亢的、尖锐的吱声。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燕子叫。
“二哥,这是燕子在说‘我’的意思。”
杜五花解释道。
“吱!”
杜布试图模仿杜五花的发音。
但他发现自己竟然模仿不出来!
——
“五弟,你为什么觉得那么像,而我却学不会?”
杜布疑惑地问道。
“这是必然的情况,二哥,”杜五花道,“因为从血缘关系上来讲,我和那燕子是探亲,而与你们人类是远亲。
“距离越远,那相互模仿就越困难。”
然后,杜五花模仿了麻雀、斑鸠、麻雀、乌鸦、老鹰等关于“我”的表达,每一个都学得活灵活现。
但在模仿野猫、野牛、野狗、老虎乃至人类等关于“我”的表达时,杜五花就有些不像。
杜五花道,“我模仿那样野猫的‘喵哦’声,就学得不是很好,但你们人类就学得挺像。
“但我想啊,这应当可以通过多加练习加以改善。”
——
杜五花的回答,在杜布看来是非常正确的。
鸟有鸟语,兽有兽言。
如果要想真正弄懂,还是得多多学习。
要学会一门鸟语,恐怕不一定是一件难事。
杜五花能学会人类的语言,自己为什么学不会野鸡的语言?
如果以此类推,那么自己懂得那些兽语,或许亦非难事。
杜布突然有了一个学习上的小目标。
自己为解决那言缺、智蔽和慧障方面的难题找到了一丝线索,并且这可能为破解“牛厄智”自带的关于鸟类话语的转译机制提供启示。
当然,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而且,它亦并非当前最紧迫的事项。
这些修道之法,暂时让让位于对修炼法门的掌握和灰紫灵力的提升。
只有一紧一慢、一张一弛,才能走得远、走得顺。
——
兄弟俩对话半天,肚子都饿了。
杜布念头一闪,进入了“牛厄智”之内。
这是他最近几个月来头一次进入了“牛厄智”空间。
草坪一片平整,其上芳草萋萋,小草叶上露珠凝聚,一切如昨。
杜五花锄地的地方,已经恢复了原状,但还有一些旧有翻地的痕迹。
至于那四父子死亡后的痕迹,丝毫都没有残留,仿佛他们从未被弄进来过一样。
再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弯弯曲曲的小径,草坪上四处点缀的紫色的喇叭花、大红的芍药、层层叠叠的牡丹和高大挺拔的桑树、松树和柏树
草木似乎从不枯萎,花儿似乎永远这般地绽放,而花草的香气一如既往地扑鼻……
杜布转了三圈,发现没有异常。
来到“花明楼”前,顶棚下,茶几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