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扭过头,想到炎偈刚才怒目瞪视自己,又打碎自己的酒葫芦,心里就还有些气。
佟一刀笑着道:
“先生不必生气,炎偈王刚才也是不知情况,才会那样。你辛苦一夜为我们设法解毒,我等众人都十分感激先生。”
西门吹脸色这才好些,但仍有些心疼道:
“可惜我那么好的葫芦,就这样被打碎了。”
炎偈道:“这倒好办,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到了西岭镇,我再买一个比这个更好的赔给你。”
西门吹咕哝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赔。”
炎偈一众人笑了笑。
“当然!我打碎了先生的东西,理应赔付。何劳先生追逼呢!”
西门吹这才笑嘻嘻道:
“这还差不多!”
却说他们一众人,说说笑笑,先前的一点不愉快,早抛在了脑后。
几人出了殿门来到院中,看见几匹龙马依旧昏迷不醒。
松二刀摇了摇头,脸露悲伤。
他那匹龙马坐骑,跟随自己南奔北驰,已有数个年头,昨夜遭此厄难,他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先生有法为人解毒,不知可有法子为龙马解毒?”
松二向西门吹询问。
西门吹摇了摇头,叹了口息。
“太晚了!”
青烛与水菡萏也暗自垂泪,二人才刚刚与自己的坐骑,结下情缘。
现在被昨夜的一场突来厄运给中断了,二人的心中也是不忍。
青烛道:“它们虽是死了,但我也不忍心它们这样暴尸露天。”
水菡萏接过话道:
“妹妹说的是,把它们都埋了吧。”
松二刀闻得青烛与水菡萏的话,内心更加涌起哀痛。
默默走到菩提树前,整刀挖土。
炎偈几人叹了口气,也跟着他一起抛开泥土,掘了几座深坑将那几匹龙马都埋了。
西门吹道:“如今你们都没了坐骑,只我一人独坐,这可不好。”
言罢即把马绳一扯,撒开手对自己的那匹龙马道:
“放你归林,还你自由。去吧!”
那龙马像是得了赦令一样,扬起前蹄昂起马头,忍不住一阵激鸣。
而后腾开四蹄,真如脱缰野马一般,狂奔疾驰而去。
炎偈笑着道:
“好了!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去西岭镇了。”
佟一刀道:
“这二百里的路,紧赶慢赶至少也要一天才能走完。”
青烛嘟着嘴道:
“才二百里路,我以前也经常走呢!”
水菡萏笑着道:
“既然妹妹不怕,那我们就启程上路吧!或许能在天黑时走完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