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厄浮宫,已被夷为平地。
一座巍峨雄伟的厄浮宫,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
炎偈一个人,静静站在废墟前。他双眼空洞无神,怔怔望向远方无尽的黑夜。
避水术师则静静站在他身后,望着炎偈现在的样子,她心里十分难过。
原本皎洁的明月,此时已经藏在云层消失了身影。
闪烁的繁星,渐渐躲在了银河里,只留下稀稀落落的几颗小星。
夜,更黑更静了。
静的连二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炎偈依旧还像先前那样,站在废墟前两眼空洞无神。
避水术师不忍打搅炎偈,立在他身后,陪他一起静静守在那里。
咚!!
不知过了多久,依在岩石上睡着的避水术师,忽然听到一声响。
她赶忙睁开眼,只见昏黑的夜色中炎偈仰倒在地上。
“炎偈!炎偈你怎么了?”
避水术师一边喊,一边起身过去查看。
炎偈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
避水术师忙去试炎偈脉搏,炎偈的脉搏虚弱无力,时有时无。
“不好!他一定是触伤了心脉,如果不及时救治。那他...。”
避水术师不敢再往下去想,她急忙将炎偈扶起坐稳,接着自己 盘腿坐在对面,暗运起术法为他续脉。
一道道白色真气,顺着避水术师的掌心,不断输进炎偈体内。
过不多久,避水术师的额头已布满了香汗。
炎偈此时也渐渐有了反应。他微微睁开眼,见是避水术师在耗费真气,为他续脉。
他想阻止,可他完全提不起力气,只好对着避水术师摇头示意。
避水术师明白他心思,看着炎偈虚弱无力的样子,她心中一阵酸楚。
这样痴情的男子令她感动,她庆幸自己喜欢的人,是这样的专一。
但同时她心里,又有些担忧和嫉妒。
她担忧这样专一的男子,自己无法打动他的内心。
她嫉妒青烛,独自一人占有了他全部的心。
天渐渐有些亮了,避水术师虽然耗费了大量真气,但为了炎偈她还是勉强站起身,将炎偈从地上搀起。
她要带他下山,去找药医。
像炎偈这样,被悲伤触伤神脉的人,必须要用千年白鹤花来医。
避水术师搀着炎偈,一路磕磕绊绊往山下行去。
待到日出东方,一道暖洋洋的晨光,照射在山川大地上时,他二人已经下到山下。
避水术师气喘娇吁,一张粉白的脸颊上透出了红晕,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香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