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经过千百年的发展,这一点以被各门派研究了个透,你快,对方会闪啊,对方还会用虚招,假动作去迷惑你,当你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对方已经刺到你身上了。”
“我教给你的就是料敌机先,让你躲开这种假动作,让你知道他的真实意图,让你做到比他更快。”
风清扬于是将这第三剑中克破快刀的种种变化,一项项详加剖析。洪小帅、令狐冲只听得心旷神怡,便如一个乡下少年忽地置身于皇宫内院,目之所接,耳之所闻,莫不新奇万端。
这第三招变化繁复之极,仓促之间,二人只能领会十之一二,余下全靠死记硬背,牢记在心。三人一个教,两个学,一个教的用心,两个学的起劲,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只听田伯光在洞外叫道:“令狐兄,睡醒了没有,我们出来打架了!”
“哎哟,天亮了。”三人均是一惊。
风清扬笑了笑说道:“你俩这一宿学的极快,已大大超过我的期望,冲儿,你就出去与他打吧。”
“小帅,我俩就看看热闹,作壁上观!”
令狐冲闭上眼睛,将这一晚上所学,在脑海中默默过了一遍,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太师叔,这独孤九剑,怎么全是进手招数,没有一招守势?难道只攻不守?”
风清扬道:“独孤九剑,有去无回,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自己当然不用守了。创制这套剑法的独孤求败前辈,名字叫做‘求败’,他老人家毕生想求一败而不可得,这剑法施展出来,天下无敌,又何必守?如果有人攻得他老人家回剑自守,他老人家真要心花怒放,喜不自胜了。”
“独孤求败,独孤求败!”令狐冲喃喃说了两声。
田伯光此时又在洞外大喊道:“快来啊!是胜是败,比个痛快!”
三人缓步走出洞外,风清扬与洪小帅自在大石上坐好,瞧着场内的两人。
令狐冲道:“田兄,请。”
田伯光也不可客气,虚晃一刀,第二刀跟着辟出,刀光映日,势道甚是凶猛。
令狐冲不闪不避,一剑刺去直指田伯光咽喉,田伯光大吃一惊,心中设想诸般后着也不管用,急急钢刀下沉,想震开令狐冲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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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长剑一缩一伸,已避开钢刀,顺势一抬,已刺向田伯光右眼。田伯光急急后退,避开长剑,哪知令狐冲长剑一招连着一招,一剑快过一剑,连绵不绝,十余剑一过,田伯光竟不知如何招架,只得一步步后退。
十步之后竟已退到崖边,令狐冲攻势丝毫不缓,刷刷刷刷连刺四剑,田伯光奋力躲开两剑,第三剑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被长剑指住咽喉。
田伯光大怒:“要杀便杀,婆婆妈妈干嘛?”
令狐冲长剑一收,笑道:“田兄只是一时疏忽,我们再来!”
田伯光口中嗷嗷怪叫,一晃单刀,已狂风暴雨般攻了过来,哪知只递出一招,便被长剑反制,第二剑、第三剑连绵刺出,十余招一过,又是重蹈覆辙,田伯光退到崖边,无法再退,接着一剑被指住咽喉。
令狐冲收剑而立,田伯光自顾自走到一块大石上坐起,闭目凝思了半晌,突然又是大叫一声,挥刀抢攻,钢刀直上直下,势道威猛。
令狐冲长剑却是不疾不徐,看似顺手一挥,已刺向田伯光破绽之处,田伯光挥刀砍剑,结果又是陷入循环,十余招一过,令狐冲嗤嗤两剑,已将田伯光肩头衣裳刺出两个小洞。
“别打了。”洪小帅高声叫道:“老田啊,别打了,再打你也打不过,这差距太大,妥妥的王者打青铜啊!”
田伯光面如死灰,突然一张口,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