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姬昌忍不住大笑起来，辛也有些疑惑。

“姬昌，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啊？”

姬昌也没有正面回答，反问辛。

“王子，你今日观这多哈如何啊？”

“此人市侩，不下与我大商行商，而且察言观色，善于交际。”

“不错，这多哈确实性格如此，而且有一点这多哈怕是猜到王子身份了。”

辛应该没暴露吧，为何这多哈能猜到。

“这多哈，每每遇到大商贵族都会招待一二，探听些大商无关要紧的事情。而这多哈对于我这西岐之主，西伯侯怕是比一般诸侯都了解。我与其他贵族不亲近，唯独与商王之子相亲近，这他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从我介绍王子是从朝歌来的，又说是自己的朋友，他就有几分能猜出了王子你的身份。宴席之时，我的座次也在王子您之下，他多哈除非是瞎子和傻子不然绝对能猜出您的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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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哈还有几分机智，难怪能在西岐能混的风生水起。

“今天，那几个老人又是什么情况。”

“草原部落多，为了草场甚至是兵戎相见，所以造成戎狄人多凶悍的原因。多哈出生的赫兰一脉本来是西戎较大的一支，可是从多哈爷爷那一辈开始，渐渐默默没落了下去。在草原之上，一脉的没落，代表着被其他部落吞并。所以多哈从我父亲时代就跟随父亲带着族人来我西岐讨生活。这多哈性格就像王子所说圆滑无比，短短二三十年间，就已经成为西岐周边最大的西戎牧羊商，安逸的生活让多哈这一脉是乐不思蜀。”

“刚才那几位是多哈的叔父一辈，乃是族中宿老，辈分比多哈这族长都高一辈。小辈们已经习惯了在西岐的安稳生活，可这些老一辈都还想让多哈带着他们回去草原，去夺回自己原先的草场，原先的地盘。”

难怪，年轻一辈都无动于衷，反而是几个年长的兴致勃勃。

“这怕是不是第一次了吧。”

“是的，就我所见都已经是三次了。这些老人一直想要在临死前回到草原，起先还给多哈这族长几分面子，可后来眼见希望越来越小，小辈们也无心回去，只得一次闹得一次比凶，甚至这次明知道我来多哈这里做客也要上门闹上一番。这多哈已经算是给这些长辈面子，可这些长辈可没给多哈面子。”

“就像我大商一样，顽固不化固步自封者多是长者，他们占据高位，缅怀过去的辉煌，惧怕前路的迷茫，宁愿往后退回他们已知的位置，也不愿意向前开拓进取。”

辛对姬昌的眼神一挑，觉得他这是拐着弯来告诉自己事情。

他笑了笑，确实对于辛来说，这些都是可以先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