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大海哥,刘守仁……没死。”
赵大海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没死?怎么可能?王建国那枪……”
“的确是王建国的枪崩的,不过只是打伤了,他命大没死。”陈烈解释道,“这件事现在闹大了,王建国被革职审查,警察现在觉得是你干的,正满城的找你呢。”
赵大海脸色阴晴不定,好半天才说道:“这么说,有人想借刀杀人,嫁祸给我,顺便把刘守仁也……”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那现在刘守仁知道是谁干的了?”
陈烈摇了摇头:“不知道啊。这件事疑点重重,现在警方也在调查。”
他看着赵大海,语气严肃起来,“大海哥,你不能再躲了!你越躲,越说不清楚!现在事情闹大了,王建国被革职审查,你必须站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赵大海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要将胸腔里所有的郁闷都吐出来。
“烈子,我……我真是个混蛋!把你都拖下水了!”
他懊恼地搓了搓脸,胡茬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凌乱。
陈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海哥,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关键是把事情弄清楚。你心里坦荡,怕啥?”
“哎,我怕连累你啊!本来你刚当上这临时队长,正是好好干的时候,现在因为我的事……”
赵大海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浓浓的自责。
陈烈语气坚定地说:“大海哥,听我的,去自首,把事情说清楚。公安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会平白无故抓人。你躲着,反而让人觉得你心里有鬼。”
赵大海沉默了,他低着头,来回踱步,乱石岗上的寒风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也吹乱了他的思绪。
半晌,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行!烈子,我听你的!我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