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颠簸的驴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陈烈却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王建国的枪丢了,这件事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怎么会丢呢?什么时候丢的?
难道……
他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回放着那天野猪袭击的场景,马跃进狰狞的面孔,混乱的枪声……
种种细节在他脑海中交织,却始终抓不住关键的线索。
“烈子,烈子!你咋了?魂儿丢了似的。”李春红担忧地推了推他。
陈烈这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母亲。
“儿子,你这次有惊无险,就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回去和冬冬把婚结了,这才是正事儿。”李春红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陈烈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的许冬冬。
她正默默地垂泪,眼眶红肿,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像清晨沾着露水的花瓣,娇弱又惹人怜惜。
看到她这副模样,陈烈心中一颤,所有的疑惑和焦虑都化作了心疼。
他握住许冬冬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悲伤都吸走。
“冬冬,别哭了,我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照进了许冬冬的心底。
许冬冬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回握着他的手,仿佛抓住了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陈家坳村委会,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原本准备好的庆功宴因为陈烈被捕而耽搁了一天,恰好赶上了大年三十。
全村老少都聚集在这里,等着看陈烈和许冬冬的婚礼。
陈烈他们还没回来之前,村民们就已经按捺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哎,你说这陈烈咋回事啊?好好的咋就被公安局抓走了?”一个穿着厚棉袄的大娘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呢?听说县里的公安来了好几辆车,把隔壁的王家营子都围死了,好像是在找啥东西。”另一个村民压低声音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
“不会是陈烈犯啥事了吧?”有人小声猜测。
“不可能!陈烈那孩子多好一人啊,肯定有啥误会。”立刻有人反驳。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各种猜测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