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清晨,薄雾笼罩着陈家坳,空气中带着几分寒冬的清冷。
因为前几天打了熊瞎子,提前完成了林场的任务,这几天算是王场长给陈烈放的假,他一直都没去林场。
年关将至,林场的事情也多,加上最近偷猎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他一直留在家里休息也不是个事。
再加待了已经几天了,家里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陈烈便早早起床,将猎枪擦得锃亮,准备去林场。
“烈子,在家呢?”
陈烈正准备出门,赵大海粗犷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陈烈推开门,见赵大海一脸凝重,心里咯噔一下:“大海哥,你咋来了?出啥事了?”
赵大海没说话,而是直接闪进陈烈家院子里,这才压低声音,语气急促的开口道:“烈子,有个事儿跟你说,你听了别着急。”
陈烈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马跃进……跑了!”赵大海压着声线,言简意赅。
陈烈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啥?跑了?咋跑的?”
赵大海狠狠吐了口唾沫:“娘的,押送他的囚车不牢靠,那孙子跳车跑了!现在整个县的公安都在搜捕,让你也小心点,那王八蛋万一狗急跳墙回来报复咋整!”
陈烈心头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马跃进这种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这时,李春红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粥:“大海来了,进来喝碗粥再走?”
赵大海摆摆手:“嫂子,不了,我找烈子去林场,有急事。”
陈烈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妈,我这就走。”他不敢把马跃进越狱的事告诉母亲,怕她担心。
“路上小心点。”李春红叮嘱道。
陈烈点点头,跟着赵大海快步离开了陈家坳。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走到门口,陈烈停下来,郑重地对李春红说:“妈,这几天别出门,有事就去找村长!”
李春红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她心里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