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听她说得难听,懒得搭理,谢秋艳却似乎难得对此事来了兴趣,问道:“韩秋,悠悠说得可对?”
韩秋道:“师姐,哪有的事,她是阿牛哥的爱人,我将她视作长嫂,怎会有不轨之心?”
谢秋艳道:“那你有没有做过惹她生气的事?”
“惹她生气的事?”韩秋想了想,答道:“嗯,确实也有过,不过尽是些小事,不足挂齿。
“第一次是她衣服被海水浸湿,人在昏迷之中,我怕她着凉受寒,帮她脱下晾干,事后却惹得她一顿臭骂……
“嗯,还有就是她不肯学我家的武功心法,我就硬讲给她听,传与她修习之道,也被骂了一顿……”
“最后一件就是,她失踪前的最后一天晚上,让我进去一起在石洞过夜,我没有答应,也惹得她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就找不到她人了……”
谢秋艳听完他的讲述,也是不明所以,道:“那样说来,你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仇怨……”
她话音未落,却见白悠悠睁大眼睛,像看着傻瓜一样看着两人,道:“小姐,什么叫没有什么仇怨,依我看来,你这师弟着实可恶,难怪人家恨不得杀了他呢!”
谢秋艳不解道:“此话怎讲?”
白悠悠道:“逼人学武的事先不说,他脱光人家的衣服,虽说是为了救人,却也是毁了人家的清白,这事他可没法狡辩吧!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恶的。
“这陈玉珠当初被他看了身子,却并没有立刻自裁,以保存贞节,说明她内心深处,肯定是有一些喜欢他,但也没有那么喜欢,或者说她贪生怕死也行……
“总之,她让他进石洞,那必然是经过一番挣扎,下了相当大的决心,因为这就相当于默认,要委身于他,与他结为夫妻了……
“人家女孩子都拉下脸皮,舍弃尊严了,他却不识好歹,死活不答应,这不就是把她的脸面和尊严置之脚下,无情践踏吗?换作谁人不恨他……”
谢秋艳沉吟道:“说得有理。”
韩秋骂道:“胡说八道。”心里却不自觉想:“果真如此吗?还是这白悠悠在地下困了太久,得了臆想症?”
看着眼前满脸怒意、横眉冷目的陈玉珠,韩秋不由又想起白悠悠的这一番话来,一时心里感慨万分,不由想到,若真是如她所言,当初进了石洞,那么此时此刻,自己会不会还和陈玉珠一起在那荒岛上生活?
往后种种离奇的遭遇,会不会就无从发生,会不会与梦露娜、顾龙樱、谢秋艳等人缘绝今生?!
他想起当时给陈玉珠脱衣祛寒,其肉体横陈于眼前的情景,那时自己的心中,的确连一丝一毫的杂念也没有。
并非他是什么柳下惠,而是——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阿牛哥还活着的时候,他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对陈玉珠那诱人的身段生出邪念,但从未曾觉得有多大罪恶,只是苦于难以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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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时候陈玉珠就表现出对他的憎厌,他也觉得理所当然,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看出他眼里的邪念——
而当阿牛哥死后,这些非分之想忽然也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不明所以,直到此刻,好像明白一点:
你可以对不起一个活着的人,因为至少还有补救的机会,但如果你对不起的,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那对不起,你永远也无法弥补自己的过错。
想到这些,他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那青牛献给顾龙樱的半截断箫,向陈玉珠道:“玉珠姐,这两年以来,你……过得可好?这半截玉箫乃师父赐给我的‘宝物’,我、我认得和你手里的那半截,像是出自同一把……
“世间的事,真是太过神秘巧合了,当初我在落霞山里捡到那半截玉箫,心里就想着,这玉箫的另外一半,不知遗落在人世间的哪一个角落,若能把它寻到,重新合为一体,那真是一件再也完满不过的事了……
“那时在荒岛上,我就看出你对那玉箫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