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灵川乘风破浪的时候，阴柔修士与那位身怀吞天体的黑衣男子再次碰到一块。

顾虚不愿跟心思不明的白长生多言，但天五向来对洞察人心一事胸有成竹，有意试探白长生，故而离心离德的两人表面上相谈甚欢。

天五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阴柔修士，再收回视线，轻笑道：“不瞒长生道友，我观你面相，红光满面，想必近日多逢吉事。”

白长生闻言唉声叹气起来，“若是真如天五道友所言，那就好了，可惜啊，白某近日颇为不顺，被一群修士追杀，实在是倒霉至极。”

天五默然不语，这话他不用察言观色，都知道是谎话，白长生身上压不住的血腥气，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只怕这话里的羔羊和饿狼身份需要调换。

天五对此不做感想，委实是太过稀疏平常，反正对于修士而言，打打杀杀一直是常事，更何况是幽冥族。

白长生见天五不语，扫了一眼独自闭目休息的顾虚，意有所指地询问道：“顾虚道友此行是打算去会会渊羁，还是再战陈灵川？”

天五笑而不语。

白长生自顾自说道：“如今陈灵川和渊羁两方已经去往念海中心，相约一决高下的消息不胫而走。若是两方都折损在念海，只怕会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

听出他话语背后深意的天五顿时眉头一挑，“看来长生道友倒是所图匪浅啊。”

白长生连连摆手，“道友说笑了，白某人不过是一位看客。”

天五不置可否，却是没了继续深入交谈的想法。

白长生这人，想法太过极端。

与他谋事，无异于与虎谋皮。

言语交锋间，一行三人已经悄然来到战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