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小曲,从范邕老夫子酒宴上离开的焦铁砣其实心里并不高兴,金堂的兄弟们纷纷上一线捞取好处,只是因为他嘴臭,得罪了金堂最大的那个。
在这千载难逢为宗门建功立业之时,被安排到铁笼山任个闲职来守粮草辎重,兼听范老夫子一天天在酒宴上指点江山。
银紫色月华照在青石板上,焦铁砣借助酒劲跌跌撞撞蹒跚而行,从坞堡东门石梯登上门楼,哼着不作调的小曲,挥舞手中腰刀,一路沿城墙向北门门楼高歌而行,沿途见到他醉成这样的冰堂弟子纷纷躲开,深怕招惹无妄之灾。
“打马离开苏门山,越过那高沟与深坎,杀熊罴打虎豹我威风八面........,咦,这个时候,怎么北门外又是火光、又是人马喧哗,哪个龟孙子没事赶夜路回来了,老子找他好好再喝一场。”
看见远处北门城楼处人喊马嘶火光明亮,焦铁砣顿时来了精神。
城楼上绞盘转动,冰堂花清尘、汪大杖与另外三个夜间值守的弟子在贾管事指挥下用力推动绞盘绞动铁闸门升降的铁链。
花清尘总觉得管事贾文安今天怪怪的,好似没有往日的沉稳,人显得格外慌张。他不住地催促他们快快用力,还紧张地向周围左右张望,而且这大冷天,他却不断地擦拭着额头冒出的汗水。
趁贾管事趴在城墙上向下张望时,花清尘埋下头小声和汪大杖嘀咕了几句,汪大杖看看城墙上的贾管事,又看看城墙下的马上众人,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不妙的感觉。
看看贾管事带来的几个冰堂衣着的陌生手下,隐约间把他们绞动绞盘的五人围在了中央,汪大杖瞧瞧脚下的大铁椎,心中稍稍安稳,他轻轻用大铁椎抵住绞盘下沿,用大腿将其遮住,然后低声对另外三个冰堂兄弟吩咐了两句,于是五人同时发声,作出猛然用力的样子,但绞盘却纹丝不动。
“怎么了,你们这群蠢货,为何绞盘没有转动。”贾管事失去了往日的和蔼,厉声呵斥道。
“贾管事,你老别急。肯定是城门下面卡住了,应该是大门地上的那排大铁钉变形,卡住了铁闸门。得派人下去通知先打开内门,移开地上铁钉,上次早晨也遇到过这个情况。”
没有因为被骂就不开心,汪大杖憨厚地笑呵呵回答道。
“你这个傻蛋,笑笑,笑什么,既然卡住了为何不早说,邢大有,你下去告诉楼下弟子,速速先打开城门,雷复你来试试看能否推动这该死的绞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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