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霍小经一脸痴痴傻傻的神态中,夹杂有几分失魂落魄的表情,他一手拿着一个精美淡蓝色的茱萸囊,另一只手中握着一张鹅黄色的纸条,口中念念有词,好似在证实着什么。
“申时你要去白龙厢,白龙厢就是白龙坡,那是内堂人字门堂口,很好找,坡上长满了茱萸树。从风堂沿金龙河一直往上走,半个时辰就到香草湖,白龙坡就在对面。
你想去就去,不需要告诉谁,我风堂弟子去人字门逛逛还有啥好请示的。小经,堂主让你留着的这个祖师殿令牌,你不要,非要给我,其实这令牌在门内很好用的。”
桃姐蹲在向阳的清心观观墙边,在未时午后阳光旺盛处,伺弄着她心爱的水仙花,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霍小经问题,一边顺手将一块巴掌大古朴黄铜样令牌扔给霍小经。
“桃姐,我又不在后山,要这祖师殿信物没有啥用,万一堂主急用,我在前山也帮不上忙。再说了,你在后山有这个令牌,我在前山心里也踏实些。”
霍小经像接着了一个烫手山芋一般,将古朴令牌立即又扔回给了桃姐,讪讪地说道:
“桃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就去办一点私事,又不是去内堂寻衅滋事,我带上这令牌干嘛!”
“你今天很不对劲,一会傻笑发呆、一会儿又长吁短叹的,小经,你可别干啥傻事,我风堂好不容易才正常了些。”桃姐瞥了一眼霍小经,继续整理着她的花花草草。
呵呵呵,霍小经一阵傻笑,摇头说道:“桃姐,没啥事,我去去就回。”说罢,便转过屋角,向观外而去。
山路上念念有词,小跑着的霍小经,已经将蓝色茱萸囊佩戴在手臂上,在想方设法把跟在后面的大虎撵去后山找大寒小寒后,霍小经终于觉得自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