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酒杯从槐树处电射向院墙上的白袍青年,发出轻微短促的燕鸣声,那白袍青年眼神似电,酒杯还未到他身边三次,便被他举袖一拂,杯中酒化为一股白色水剑,呼啸着射向小楼之巅,而酒杯却化为了齑粉,在空中纷纷扬扬飘落四散。
于此同时,不远处院墙上,一个黑衣奴仆般的秃头老者阴测测地浮出半个身形,一双鹰隼般的目光盯住小楼之巅的蒙面男子,一张巴掌大的黄色纸符已经摊开在他手掌心中。
小楼之巅,青衫蒙面的汉子好似也感受到了什么,他右手一拳轰出,拳风如虎啸,打着旋如猛虎下山将酒剑一卷一搅,白色水剑顿时化为漫天水花,在水花将散未散之时,数点寒星从蒙面汉子手中射出,却是直奔院墙上白衣智仲而去。
“哼,七恒拳,舞阳门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秃头老者眼睛一亮,口中毫不犹豫念念有词,同时将另一只手中的一些红色粉末洒入黄色符纸上,一股灰色细线在黄纸上跳动,像火焰也不像火焰,秃头老者小心翼翼将符纸对准青衫蒙面汉子方向挥动,口中轻声说道一个“去”字。
在打出七恒拳和挥出无相白眉针的时候,已经奋不顾身的扑向白衣智仲的青衫汉子心中警讯大动,突然感到一股生死危机从背后悄然袭来。
灵力符箓!在药人谷他曾经亲眼目睹胖道长曹忠实秒杀黑衣人的三黄劲气就带有这般气息,不错这青衫汉子正是易容变形后的霍小经。
无相白眉针细若牛毛,千点万点、密密麻麻若笼如罩盖向智仲,那智仲双眼紧盯向他飞来的青衫汉子,对来袭白眉针毫不加以理会,智仲很清楚,只要自己拖住青衫汉子几息,草蛇灵符就能一招克敌,将其拿下。
一个黑色圆筒出现在智仲手中,霍小经心中长叹一声,知道今日探底夜访已然失败。他清波引精觉力贯全身,拳出七恒龙爪、脚点游魂迷踪,拳掌拍在已在空中撑开的极品暗器——“悬刃织网”。
锋利刃片若有灵性般飞舞旋转,在智仲四周织成一密不透风的刀网,雨点般细针在飞旋的刃网上飘舞,像飞絮、若浮萍,努力克服刃网裹挟纠缠,像一枚枚闪耀的火星不断射向智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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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要挣脱刃网时,那智仲手中黄芒一闪,刃网千万细密刀刃齐齐振动,火星般的银针终究力势一衰,千万点都被化为细沙,在刃网中消失得无形无相。
轰轰轰巨响声中,一个青色身影好似被刃网所伤,被弹出院墙外,坠向悬崖深谷,智仲脸色一变,冲向坠落的青衫汉子,一条黑色长鞭如灵蛇般卷向青衫汉子腰间。
一梭灰光比黑色鞭影更快,一闪间就击打在青衫汉子后背发出咚地一闷响,那汉子闷哼身形像被束缚般突地一僵,但身体受此巨力,他身形在空中一个前扑,更加速地坠下悬崖,当此阴差阳错间那黑色鞭子却是慢了半分,卷了空。
智仲和秃头老者双双扑到悬崖边,只见暗夜的悬崖下漆黑一片,除水汽蒸腾的阴影,哪里还有人影。智仲转头对秃头老者说道:
“无垢,他中了山主的草蛇灰线符箓,跑不远的,这人看见的太多决不能放过,必须斩草除根。”
秃头老者点点头,身形一晃跃下山崖,智仲也毫不迟疑紧随其后跟了下去。半个时辰后,二人从悬崖下跃上,轰隆隆地瀑布水声里,他二人久久立在山崖边,忧心忡忡地看着脚下漆黑的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