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第二日上午也风平浪静,铁雄这一去竟如石沉大海,再也毫无音讯。智无期却摆出一副死扛到底、软硬不吃的嘴脸,霍小经几次问询也毫无进展。
就这样苦苦等到第七天,三清宗几时会打上门来,铁雄是否安然将消息带到的疑惑,让霍小经倍受困扰和煎熬。
在那日的中午,热锅上蚂蚁般的霍小经已打定主意,准备晚上冒险主动出击,去地字门一探究竟时,午后的温暖阳光中,一脸灿烂笑颜的许子地师兄却翩然而至,敲响了山下的铜钟。
虽分别时日不久,但霍许二人相见却分外亲切,当夜师弟兄二人在小屋内把酒夜谈,联床夜话,直到东方既白,才各自斜倚火炕之上酣然入睡。
也是这一夜的深谈,从许子地师兄的口中,霍小经方得知为何三清宗不曾再来滋事的大致原委,他心中对许子地师兄和执事铁雄,这二人办事的能力有了更深的认识,对他们心思的细密和手法的老道,不禁刮目相看,心中更是暗暗佩服不矣。
原来,那日许子地言道,当日晨,铁雄匆匆离开风堂,却未立即返回地字门,而是悄悄去了几处地方,与他信得过的人秘密安排了一番,方快马返回地字门中。
铁雄回门后,寻了个由头,找来了许子地,二人私下见面后,在许子地困惑的眼神中,铁雄心急火燎间,也不再遮掩他相约之意,便言真意切地将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和霍小经相托言语,一五一十对许子地坦然相告。
许子地当然清楚献宝大会上他二人和三清宗的纠葛,听过铁雄的叙述,许子地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沉吟片刻,也就点头慨然应允,只是言道为稳妥起见,去风堂之期,延后几日为妙。
这几日他会叮嘱自己的几个在门内暗哨埋伏的轮值好友,暗中顺带盯牢那些住在清方雅舍的智仲及三清宗徒众,铁雄闻言大喜,顿时和许子地越发亲热起来,也忘记了先前他言语中的忐忑不安。
接下来二人一番计议,许子地却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仔细听过铁雄清晨在花石宫和木堂等处的大体安排和计划,他便迅速对铁雄安排人冒充智无期,以李代桃僵离开苏门山的计划重新进行了调整,将漏洞明显处一一加以弥补。
二人迅疾反复推敲后,许子地便告别铁雄,带领几个飞虹苑的弟兄,快马离开地字门,抢在中午之前完成了各项布置,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地字门内,在暗处悄悄监视起三清宗来。
铁雄则回到门里,按许子地吩咐老老实实地整日呆在云掌门的馆舍之中,悄无声息的沉寂下来,好似已然渐渐忘却了和三清宗智仲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