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干什么?”石桑问。
“暗女说的杀手暗卫的话,是什么意思?”赤颜问祁阳。
“想来找茬的理由,你也信?”祁阳露出神秘的笑,说完就抬脚离开了。
新丘野的夜晚总是一轮明月高挂。在一个深长的巷子里,源京正等着什么人。一个黑影闪过,枯卬出现在源京面前。
“祁阳大人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你。”枯卬首先开口说。
源京觉得这声音很陌生,想要看清来人的脸。
惨淡的月光根本看不清对方,加之枯卬深谙躲避之道,源京竟一点儿苗头都没看到。
“你是?”源京问。
“来自人族,我的任务是探听情况,了解暗女的实力。”枯卬说,“今晚我会潜入王宫,另外还有一些兄弟,我会让他们引开士兵,剩余的人,你能帮我引走吗?”
“你要刺杀她?”源京不安地问。
“凭我?那就不用刺杀士兵,直接杀她不是更快?”枯卬觉得好笑,语气依旧表现得严肃。心里却想眼前的人似乎并不十分聪明。
“我会尽力助你。”源京说完,枯卬转身消失不见。
玉枳从一边探出身,“你原来早就被祁阳收服了。”玉枳有点儿惊讶,她倒从没想过,直率单纯的源京,会有另外一面。“贝萝如果能完全了解你,或许还有可能。我听说,街上都开始卖红果汁了......”
“你抽点时间,从仇恨中出来,就能看到这里的绝望。尸魔造成的恐慌和仇恨,还能产生出毫无理由的忠诚。”源京厌恶的说。
“你知道流民是怎么产生的吗?”玉枳反问,“他们大都是在族群中犯下了极大的道德过错,但又由于身份原因,不能完全处置他们,所以只能赶出族群。这样的一群人,怎么会有忠诚?道德对他们而言,只是需要时的伪装罢了。”玉枳点点头,“你厌恶这种虚伪短暂的族群?”
源京没有回答,他直接离开了。他还有一句话没问,而玉枳也明白他没问出口的那句。
有一天,源京会带着兽人族去白山峡,当做替祁阳做事的交换。但仇恨,鱼族对兽人族的战争和屠杀,一定会在进入白山峡之前被拿出台面上说清楚。那时,自己是否愿意停手?玉枳的答案是否定的。
玉枳闭上眼睛,可能没有归属,或者干脆在寻找归属中让自己消亡,才是自己的命运。她又想起了那个好笑的宫殿,如今已成为破败的红屋。突然,她很想去看看。父亲!玉枳朝着那里走去,一路冷笑。嘲笑自己的无能,嘲笑自己不懂得珍惜即将失去的一切。
暗女回到新丘野,在前往宫殿的路上,看到玉枳朝着红屋的方向去,那里太过破败,黑夜中独自前往,暗女好奇的跟着她来到红屋。
玉枳只是站在门口默哀,推开门走到里间,什么声音也没有。暗女不太明白,这是种什么情绪。
“你在干什么?”暗女一只脚踏进红屋,被这里的宽阔震慑了,“这屋子里面竟然这么大?曾经应该很华丽吧。”
玉枳头也没回,她认识暗女的声音,还有她身上红妖花的香味,“你这么晚还出去了?”
“但这里怎么会变得这么破败?”暗女打量着室内,从外面招呼人进来,把沿路的火把点燃,正中间挂着很多洋娃娃。
“往事罢了。”玉枳转身离开,她不能再待在那里,会让她流眼泪,也让她气愤。中间的洋娃娃是玉枳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