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老村长准备开口。
“不必,让我自己去吧!”
江凡挥手。
说着,他翻身下了马车。
见他下了马车,阿离从马车上拿起了一方四四方方的盒子,跟上了江凡,姚灵儿拿起那一大包竹笋亦是跟了上去。
马车停在屋子十丈距离之外,不过对于江凡而言,这不过是一步距离。
一步踏出,江凡亦是来到了屋前。
站在屋前,他能闻到一阵刺鼻的草药味,并且他能听到屋中那低沉无力的咳嗽声,尽管隔着一扇门,不过江凡从这声音中,却是能听出来,屋里那人身体并不好。
门虽是关着的,不过门栓并未套上,江凡轻轻一推,这被虫蛀的不堪的木门发出了一声咯吱声,缓缓开了。
“谁?”
屋内只有一张木床,一张圆桌子,一盆火盆,火盆上吊着一个黑乎乎的罐子,罐子旁坐着一位头发灰白,身穿黑红色破旧棉袄的男人,此人相貌倒是和江凡有几分相似,不过他脸上却是缠着黑色的细布条,叫人看不到他的双眼。
江凡没有应声。
“是谁!”
此刻,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对劲,这男人伸手摸了摸地面,一把抓起了地上的叉子,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叉。
“我江凡,大梁国,南江郡人……,二十年前,我祖上一家人为避战乱,从余家村逃到了南江郡,我先妣死前念着余川二字,今,我带着她回来了。”
江凡语气凝重。
说着,他亦是迈步上前,将一块长命锁递给了面前这人。
“这是……,这是我姐姐的东西,我这里也有一块,先妣!她死了?她死了!”
拿起长命锁,这男人丢下手中铁叉,他抚摸着长命锁的表面,不觉浑身颤抖起来,这东西他可太熟悉了,这锁上有林,下刻水,这是祖宗传下的。
江凡的母亲叫余琳,而他叫余川。便是自此而来。
他就是江凡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