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泼洒着剑光,一起向着李夜墨和司徒盛的方向过来。
司徒盛提醒道:“老头儿,人要过来了!”
“一边一个废物,我们这边是你。”
李夜墨咯咯冷笑着,揪着司徒盛的衣领,“你也做我的剑吧,老人家没有能杀人的手段,姑且用你这柄下等剑。”
李夜墨说着贬低司徒盛的话,却拉着他一步踏入到高空中,跳到仵向南、仵向北的身后。
李蓉蓉讥笑道:“这个夜先生是司徒盛朋友吗?看他这动作是在救他,如果不是的话,这位夜先生还真是个烂好人。”
即黎叹息一声,“好人本来就不多,就别非加个烂字了。”
“杀人如麻的好人吗?”李蓉蓉嗤笑:“还挺违和的。”
仵向南看着从头顶飞过的二人,嘴角微微勾起,招呼着仵向北一起盘膝坐在地上,嘴上说着嘲讽的话。
“两只小老鼠,这么怕我手中的剑吗?不想杀我了吗?不想报仇了吗?为了苟活在擂台上躲猫猫吗?”
仵向南闭着眼,噙着轻松的笑意,仵向北也把剑直接横在膝上,剑仙之下的比斗,乏味之至!
李夜墨看着比之前平静些的司徒盛,“你不会莽撞到直接杀上去,终于不像是求死,像是来杀人的了。”
你的剑能杀人?
不能,强杀人!
这是当年在九江门被围攻时,病睚眦龚庆和司徒盛的对话。
昔年,好友被杀,还能忍吗?还能退吗?避无可避,唯有杀字这一条路,杀个人头滚滚,杀个血流成河,杀个剑仙位上跌落,败剑不败,退剑不退,强杀人!
如今,恩师被杀,师兄弟都成了皑皑白骨,仇人端坐在当面,要忍要退?司徒盛觉得不是自己的性格,可是身边这老头儿说的很有道理。
明知不敌,强冲上去只是送死,送死从来不是杀人。
急切什么呢,杀人是最容易的事,不过是用铁抹过脖子,正面敌不过,总有曲径通幽。
司徒盛仿佛有一种福至心灵、豁然开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