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门口,确实不合规矩。”
衰绖众人向后一招手道:“把棺材抬进来!”
赤裸着上身的力工抬着棺材就要进门,正一盟的好汉立刻上前阻止,衰绖众人又是大喝:“陆家的事你们也敢插手?!”
这道声音落下,上前的人又都退了回来。
陆家,江湖中只有一个陆家,一个盘根错节,无人敢轻易招惹的陆家。
毛阿升牵着贾施诗的手,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也知道陆家,他数月前才杀了陆家的三飞鼠。
不过,三飞鼠是人竟皆知的采花贼,为何陆家还要来为他们寻仇?
马太平阔步从衰绖众人中穿过去,走到抬着棺材的力夫前,抬脚将进了一半的棺材一脚从扁担上踹下去。
百十斤重的棺材平飞出十几丈,撞在对面墙上,发出轰然巨响。
马太平回过头,沉声问:“你们的依仗是什么?”
衰绖众人看着马太平背后的金刀,也知道了他的身份,“金刀马爷,我们带着陆家的诚意来道喜,您这是什么意思?”
马太平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们的依仗是什么?”
衰绖众人中走出个领头的,“我的名字马爷也许是知道的,泰山派弟子陆鸣远,也不是江湖中的籍籍无名之辈了,马爷不必吓唬我,我们陆家人死在你兄弟手里,他大婚,我们一来贺喜,二来……顺便找个公道!”
马太平问:“那三个采花贼?”
领头的纠正道:“是三个陆家人。”
马太平点点头:“也是三个采花贼,他们本来就该死,你说他们是陆家人,所以陆家要保三个采花贼吗?”
领头的恨恨道:“马爷,我们陆家人不管在外面如何,不向我们陆家知会,谁也没资格向他们动手!”
马太平又点点头道:“他们是采花贼,所以我们把他们杀了,这件事不必再说了,陆家如果有怒火,我马太平在这里担着。我只想问你们,抬着棺材闯进我兄弟的婚礼,除了陆家人的身份,你还有别的依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