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悟佛见青乌佛枯眉在不停的抖动,知道青乌佛此时还没有放下心里的执念,更是不能控制住心魔。
他再次低吟佛号,大声说:“师弟,帕米可汗已册封你为西域国师,可汗也首肯为金顶寺我佛重塑金身。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
甘一紫听青悟佛说西域的帕米可汗,册封青乌佛为西域国师,心里陡然就是一冷。
他今天来本想要留下青乌佛,了结青乌佛劫明察司天牢的事,现在青乌佛既然已经是西域的国师,如果再强行留下青乌佛,说不好又要挑起两国的争端。
甘一紫久在官场,更是老江湖,岂能不知青悟佛话中的含义。
他心里一下子变得是无比的纠结,也变得有一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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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乌佛听师兄青悟佛说,帕米可汗要重修金顶寺,再塑佛像金身时,整个人顿时就犹如被醍醐灌顶,心境也一下子豁然开朗。
他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径直走到伍道策近前,双手合十,轻颂一声佛号,低声说:“伍施主,老衲有违施主的心意。”
伍道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青乌佛枯瘦虔诚的脸,微微的一笑。
青乌佛不再理会他,转身又走到甘一紫近前,双手合十,轻颂佛号,真诚地说:“甘施主,老衲先行回西域向帕米可汗谢恩请罪,择日来施主驾前听任施主发落,不知甘施主意下如何?”
甘一紫听青乌佛说的诚恳在理,有心不让他走,却又下不了决心,心里更是纠结万分。
青悟佛见甘一紫没说话,忙走过去,低颂佛号说:“甘施主,出家人不打逛语,老衲改日定携师弟到甘施主驾前,听任甘施主发落。”
甘一紫见青悟佛又出面担保青乌佛,心里左右一权衡,还是以国事为重,两国不发生战乱为本。
况且,此事就算闹到帝都,坐在龙椅上那位大抵也会不了了之。
甘一紫想到此,脸上微微带着笑意说:“法师的话甘某怎好不信,两位法师请便。”
他说完话,身子一侧,手往身后一挥。
甘一紫边上的众捕快,往两边一闪,让出一条通道。
“等等!”伍道策含笑看着甘一紫说:“总捕头,你这样就让他走了,你置国法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