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形?”
伍道策见朱总管已经放下手里的斗笠,在用自己潮湿的衣袖擦脸,赶紧轻声问。
朱总管用手又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说:“一个多时辰前,厉冰燕领着巡抚使衙门的三百多个兵丁,骑马提枪去了南城方向,不清楚她去南城是干什么。”
伍道策沉吟一会说:“她去南城一定是去协助守城,这样看一定是南城外,王义的旧部林子祥在有所异动。”
“林之祥敢有所行动?”朱总管忍不住轻声问。
伍道策摆手说:“林之祥现在应该是在佯动。”
“他为什么要佯动?”
伍道策这才注意到,朱总管还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那里,忙指着边上的椅子笑着说:“你先坐下,喝一杯热茶袪袪身上的寒气。”
朱总管赶紧一抱拳,笑着说:“谢掌门!”
伍道策见朱总管欠身坐在椅子上,一边往茶碗里倒茶,一边说:“你想知道那个林之祥为什么要佯动一下?”
朱总管刚要起身,见伍道策招手让他坐下,就又谦卑的笑着坐下。
伍道策放下手里的茶壶,用手指了指桌上茶碗,低着头说:“那个林之祥应该早就知道王义,已经不在莫高城里,这个时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佯动都只是在做做样子,不会有什么实际意义。”
朱总管放下手里的空茶碗,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伍道策。
伍道策依旧低着头,一边给空茶碗倒茶,一边又说:“你想知道那个林之祥,为什么要故意佯动这么一下子是不是?”
“属下愚笨,请掌门赐教。”
伍道策放下手里茶壶,抬头看着满脸讪笑的朱总管说:“我猜测林之祥现在才有所动作,一定是那个新到任巡抚使,还没有去他军中安抚过他。”
朱总管犹豫着问:“那个姓赵巡抚使没去安抚他,他就敢造反?”
伍道策笑着摆手说:“你借给那个林之祥十个八个胆子,他也不敢为了那个王义去造反,何况现在王义还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那他现在为什么,不主动去见那个姓赵的巡抚使?”
伍道策听到朱总管问这么无知的问题,脸上一笑说:“换成你是现在的那个林之祥,你会冒然去见一个新到任的巡抚使?”
朱总管被他这样一问,一下子僵在那里。
伍道策脸上含着笑说:“当然,不是那个林之祥不敢去见那个姓的巡抚使,他是怕去见那个姓的巡抚使。”
朱总管见伍道策忽然停住,不把话继续说下去,脸上又讪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