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
白亮的直刀撞上漆黑的剑网,发出一阵嗡嗡乱响。
冯文卿的身子借势在空中左右一飘忽,直刀又一点在乱晃的漆黑长剑,人又飘出去有一丈远,总算平安落到地上。
冷汗顺着冯文卿的后背急速流下,早已湿透了他的中衣。
刘扞西见冯文卿脚落实地,身子尚未站稳。
他身形一闪,手上的黑剑立时裹上一团黑雾,平直的往前刺出。
冯文卿的脚下也不假思索的往前一滑,直刀也平直的刺出。
高手之间的对决,都不怕对手的招数有多繁复,怕就怕这种平淡无奇的招式。
它让对决的双方都猜不透,对方到底留没留有后手的变化,自己还要不要有后手的变化。
刘扞西手上黑色的剑,云不惊,风不动,平刺过来。
冯文卿掌中白亮的刀,波不兴,涛不起,直刺过去。
他们两人仿佛是心有灵犀,甚至连刺出的姿态都是一样。
漆黑的剑尖,闪着寒星。
闪亮的刀锋,跳着冷焰。
相向而来的兵刃,距离再远都要遇上。况且,双方刀剑刺出的速度都极快。
剑尖堪堪碰上刀锋,双方依旧没人变招。
刘扞西的心里暗自一阵狂喜。
他身高比冯文卿高出要有二寸,膀臂自然也就要长上几分。
黑剑长有三尺三寸,直刀充其量也就三尺长,双方就这样平淡无奇的对刺,吃亏的无疑是冯文卿。
刘扞西在心里,已经准备好了后手杀招。
剑尖撞上刀尖的刹那间,两下里电光火石般一错。
冯文卿的直刀陡然往下一沉,一矮身,手腕随即轻灵的一翻,幻出一片冷艳的白光。
刘扞西的心念刚起,猛见眼前直刀突然一沉。
他的黑脸猛地就是一沉,手上的黑剑跟着也是一沉。
当,一声清脆的声响。
直刀晶亮的白光遇上黑沉的剑身。
空中划出一道黑色弧线,飘起一线红亮的光。
刘扞西瞪着惊讶的双眼,黑脸上更是惶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