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崽子见空中刀锋凄迷,寒风砭肌入骨,赶紧把手上的胡笛往起一举,迎着迷乱的刀影奋力一搅。
笛影烂漫,刀光璀璨。
刀光一敛,笛影一散。
胡崽子的胡笛再次挥出,横扫空中容无量的手臂。
容无量左掌一拍胡笛,身子借力又是凌空一展,右手奋力一甩,一缕寒芒射向胡崽子。
胡崽子一侧身,让过擦着面门闪过的牛耳尖刀,心里更是暗叫一声不好。
容无量的身子骤然往下一冲,两只小手前伸,像一条刚跃起的鱼要再次入水一般,直直撞向坚硬的地面。
唐姑娘用手上精致小巧的铁掌一撑地,脸上已经是潮红一片。
“留下他。”
她看着找死样撞向地面的容无量,勉强大声高喊。
容无量在唐姑娘的喊声中,两只小手像两把锋利无比的刀,插入到一块柔软的豆腐中,已然撕开了坚硬的地面。
胡崽子在唐姑娘的喊声中,猛然摘下头?上那支褐色雉鸡毛,抖手扔了出去。
容无量在双手插入地面时,心里就是一宽,暗想总算暂时能保住了性命。
他手臂一震,人一憋气,头已插入土中,身子再往下一蹿,大半个子已经插入土中。
褐色雉鸡毛上寒芒一闪,轻快的插在容无量尚留在地面,没有及时没入土中的粗短左小腿上。
容无量的身子又往下一蹿,沉入地下又有五寸左右,留在地面上的一双小腿,狂乱一舞后,陡地僵直在空中。
褐色雉鸡羽毛插在一双粗短僵硬的小腿上,在烈日下微晃出一抹幽蓝的光。
整个场面诡谲之极,看着就让人心惊胆颤不寒而栗。
胡崽子知道水耗子此时肯定是死了,也就没心思过去查看。
他快步奔到唐姑娘身边,关切地问:“大小姐,你怎么样?”
唐姑娘黯然一笑,勉强又走到那棵红柳边上,一屁股坐下。
胡崽子犹疑地看着她,迟疑地说:“大小姐,你还是着了水耗子的道?”
唐姑娘无奈的一笑,点头说:“我虽提前吃了解毒丹,没想到水耗子的毒会如此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