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眼中滑过一丝少有的犯难神色,还藏着点少许的不甘。
“甘一紫快回来了吧?”
蒙面中年男人见他迟迟不拿银票,突然平淡地问了这么一句。
王掌柜身心骤然一冽,但刹那间又控制住,用同样平淡的口吻说:“他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已经回来了?”蒙面中年男人的声音充满惊奇。
王掌柜依旧平淡地说:“四五天前总捕房那个区捕头,利用刑部邸报的方法催他回来,只要稍微推算一下时日,就能算出来的事,你干嘛这么吃惊。”
蒙面中年男人:“我想他未必能这么快回来?”
王掌柜玩味地笑着说:“我跟甘一紫有几十年的交往,他的脾气我还不清楚。他接到刑部的邸报,又有区捕头的书信,最近帝都发生的这点事,他肯定也都全知道了,你说他能不急着赶回来。”
蒙面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一点头。
“我敢保证他在接到邸报和书信后,定然是日夜兼程地往回赶,虽不敢说他用的是六百里加急的速度,但日行绝对不会少于四百里。你说他现在应该在哪里?”
王掌柜冷静地看着蒙面中年男人,冷静地说。
蒙面中年男人一下子愣住,但心里还是在疑惑。
甘一紫真的会这么不要命的赶回来了。
“酒不喝茶不喝,义父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充满关切喊声,唤回沉思中的王掌柜。
王掌柜转身急切地问:“查出什么线索没有?”
小七摇头说:“我按照义父说的方法,在草市口放出信号,等到现在也没见有人出现。”
“怕是真的出事了。”王掌柜轻声地喃喃自语。
小七犹疑地问:“义父,你要找的是肖芷?”
王掌柜犹豫一下,还是冷漠地点下头,算是承认了他的猜测。
“有什么买卖非找她不行,我去就是了。”小七一本正经地说。
王掌柜痛惜的语气,低声说:“她怕是找不回来了。”
小七从小跟着王掌柜长大,几乎没见过义父如此落寞过。
他心里不由得陡然一惊,用试探的口吻轻声问:“她是昨天晚上,在长乐酒楼的那个小胭?”
王掌柜看着小七片刻,无言地摇摇头。
小七狐疑地问:“义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