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鹤翎:“那个酒馆?”
小七:“览味斋。”
“览味斋?”
卢鹤翎一时迷糊了,在他印象中,帝都根本没有这样的酒馆,但听名字又好像有点熟悉,似乎听什么人说起过。
小七:“小酒馆,你不会知道。”
卢鹤翎玩味地“哦”了声,眼睛瞄着桌子上金子说:“酒馆很赚银子?”
小七:“勉强。”
卢鹤翎心里一喜,认定自己已经抓住了这个乡巴佬的把柄,指着桌上金子,厉声说:“生意勉强的酒馆,你个伙计怎么会有这么大块金子。”
小七一时语塞,快速盘算着后面的对策。
“快说金子哪里来的!”
卢鹤翎见小七回答不出话,更加认为抓住了他的把柄,严声厉喝。
“客官给的不行吗?”小七冷冷地说。
“客人给的,你哪个小酒馆会有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卢鹤翎冷笑笑,盯着小七平静的脸,又喝道:“快说金子到底是哪里来的?不说实话拿你去明察司。”
小七有疤痕的左眉微微一拧,坦然地说:“那走吧,我也正想见识见识,明察司的大牢是什么模样。”
卢鹤翎见小七丝毫没有惧色,反而是爽快就答应要跟他,心里反而是一惊,升腾起幽幽寒气。
他不是怕过几天竹青回来,查无实据放了这个乡巴佬。
卢鹤翎是怕眼前这个貎不惊人的乡巴佬,还认识比竹青更大的人物,弄不好这个乡巴佬就跟哪个高官显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深知很多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往往都栽在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这种阴沟里翻船的事,可以说是屡见不鲜。
卢鹤翎现在是世袭城主,又是明察司的堂主,局外人看着是风光无限,可他自己明白,在那些掌权的大人物眼里,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用着他卢鹤翎,他可能还是一步棋,用不着他,他就是比垃圾还让那些大人物生厌的废物。
酒馆毕竟是三教九流人物喜欢集聚的地方,万一拿错了人,还真的不太好办。况且,他现在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眼前这个粗俗的乡下人,有作奸犯科的事,光凭一块不大的金子,出手拿人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卢鹤翎愤怒地指着小七,大声说:“既然你想去我就成全你,来人拿了他!”
“吆,这是谁呀!好大的口气。”
温玉如风情万千的笑着走进来,房间顿时撞进一股香风。
卢鹤翎眉头一挑,惊疑地看着她。
他又闻到昨夜那股香风,还隐约感觉到有寒气逼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