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冷着威严的脸,看着前方几间房子。
房子寂静无声地伫立在火光中,许久没有人搭话,更没有人出来。
“放火烧!”
严宽显然已经失去耐心,手中刀一挥,厉声高喊。
火把翻飞,火星乱蹿,烟气蒸腾,屋上的茅草瞬间被点燃。
迟先手在屋里见院中一乱,兵丁纷纷在往屋上扔火把,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猛提丹田气,人直直纵起,手中刀凌空一搅,屋顶现出个斗大的洞。
严宽在院中,陡见火光中的屋顶,蛟蟒出洞似猛然蹿出一条人影。
他脸上残忍地一笑,手上刀一挥。
弓弦乱响,箭如雨倾。
迟先手人在半空中,火光里,把刀舞动出层层叠叠的锋芒。
如蝗箭矢,撞上激荡刀风,纷纷跌落。
公仪静抢过一名兵丁的弓箭,搭箭开弓。
弓如十五满月,箭似流星飞逝。
迟先手在半空中,身子猛然往下一坠,下落的左脚一点屋脊,人已经冲了出去。
他斜飘着身子,陡见眼前寒星一点奔来,刀一旋,人冲着放箭的公仪静直扑而下。
流星样的羽林箭被刀风折断,还在空中陨落,冷艳刀锋,已到公仪静的近前。
竹青用肩膀一抗身边的公仪静,手上锈刀陡地飘起,划出道亮丽白芒,斩向突袭而来的冷冽刀锋。
公仪静跌撞着抓住一棵树,身形尚未站稳,耳边就传来一声脆响,一声呼嚎。
血雨翻飞,空中腥红一片。
“看看还有没有他的同类。”严宽的喊声响起。
倒在地上的迟先手,听的虽然真切却有点缥缈,也是他今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迟先手瞪着恐怖又不甘心的眼睛,望着竹青手上的锈刀,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终究归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