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卿又一笑说:“傻子不好吗,至少不用疑神疑鬼。”
钟离忽然脸一寒,既而又妩媚地笑着说:“你骂人。”
冯文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钟离美目一转,又笑着问:“你真不明白?”
冯文卿点点头,表示自己真的想知道。
钟离摇着团扇说:“同门也罢,同行也罢,他们都清楚偷东西人的手法,他们都会把身上东西藏在不好下手的地方,再有就是他们防犯的意识也强,要想拿到他们身上的东西,得费一番功夫和时间。”
冯文卿不经意一笑,摇摇头,举步就走。
钟离抓住他手臂问:“你还没说你有没有看出,他们是在演戏。”
冯文卿:“你自己都说了,我还说什么?”
钟离诧异地问:“我说什么呐?”
冯文卿:“同行同门之间,要想得手不容易。”
钟离欢笑着说:“我喜欢你装傻。”
冯文卿:“我看那个二公子倒是没用全力。”
钟离狐疑地问:“公仪静用全力了?”
冯文卿没说话,只是一摇头。
“说话。”钟离急红脸着说。
冯文卿:“公仪静用的是全力,用的也是杀招,但她心不狠。”
钟离:“她是想要拿住二公子?”
冯文卿:“捕快首要是抓获凶犯或是疑犯,她是个称职的捕快。”
钟离:“你也会夸人?”
冯文卿:“我说的是实话。”
钟离用团扇戳着他胸口,幽怨的说:“你什么时候也跟我说说实话。”
冯文卿像被团扇上无形的闪电击中,心猛地一跳,浑身一激灵,后背滚过一阵热潮。
钟离似乎没看出他在紧张,又晃着团扇,微笑着望着他,又开始转圈。
冯文卿此时浑身全是汗,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的出汗,就算是面对生死,他都没有这样紧张过。
他暗恨自己怎么这么不堪,怎么会被她这么围着一转,就会感到手脚无处放,心还在不住乱跳。
冯文卿心里虽有点慌乱,脸上还是努力保持着一副木然的样子。
他木然地站着,任由钟离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他。
冯文卿知道此时只有木然地站着,才是他最好的选择,才能让钟离不看破他心里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