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杰:“不是小侄要这么想,是天下人都会这么想。”
公仪天佑:“二公子想好对策没有?”
宗政杰猛然一悚,连身上汗毛都根根竖立,脸上却是平静如常。
他心里瞬间想好三四套说词,又在瞬息被他推翻。
宗政杰盯着公仪天佑的眼睛,平静地说:“世伯,你怀疑事情是小侄我做的?”
“老夫怀不怀疑二公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天下人不怀疑二公子。”公仪天佑冷静地说。
“难。”宗政杰依旧平静地说。
公仪天佑起身说:“尤其是要让帝都派来彻查的人,他们不怀疑你二公子才是最重要。”
宗政杰跟着起身,坦然地笑着说:“事情本来就不是小侄我做的,跟小侄我没有任何关系。帝都派来彻查的人,怀不怀疑小侄是他们的事。再说出事的时候,小侄我在云涧岭。世伯,小侄这样说行不行?”
公仪天佑含笑说:“二公子怎么说是二公子的事,别人信不信是别人的事。老夫说的话,二公子你明白就好?”
宗政杰心里又是一冽。
这样的说词他父亲岭南王能相信,公仪天佑或许也能相信,上面来彻查的人能不能相信,宗政杰心里真的是没底。
世上很多事就是这样,往往是越想证明它是事实真相,就越无法证明它是事实真相。就像有人怀疑他妈不是他妈,他想证明他妈就是他妈一样,还真就无法说的清楚。
“世伯认为小侄要如何做,才能证明小侄的清白?”宗政杰含笑问。
公仪天佑沉吟一会说:“真相就是真相,二公子不要试图去证明,越试图去证明越会把自己套进去。”
宗政杰试探着问:“世伯是不想让小侄回王府?”
公仪天佑玩味笑着说:“老夫什么也没说。”
宗政杰继续试探着问:“世伯想让小侄再回云涧岭?”
公仪天佑:“二公子在哪里去哪里,老夫不清楚。”
宗政杰转身坐下,心里暗笑。
公仪天佑真是老的成了精,明明是他出的主意,却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宗政杰一时没想明白,公仪天佑为什么非要把他择出来。
“算时日帝都下来彻查的人,这几天就会到。”公仪天佑走到水榭边,看着池中莲叶上跳动的雨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宗政杰笑着问:“师姐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