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岭南已经进入雨季,成天阴沉沉,湿漉漉。
岭南王一身便服坐在王府花厅里,呆望着厅外无序的雨,脸色比天空还要阴沉。
他眼中湿漉漉,满满的都是泪,比天上的雨还稠还密。
岭南靖远侯公仪天佑坐在边上,也是一脸的凄惶。
什么样的事,能让一个王爷,一个侯爷愁苦成如此模样?
过了许久许久。
“王爷,事情已经出了还是想开点。”公仪天佑长叹说:“只是苦了我家静儿。”
他话尚未说完,老泪已然流下,比花厅外的雨还急。
岭南王短叹一声,轻拍拍公仪天佑的手,话未出口,老泪横流,哽咽的已经不能自已。
无声无言的哭,令人心如刀割,默默的流泪,更令人肝肠寸断。
不知过了多久。
公仪天佑收住悲痛,镇定的看着岭南王,轻声问:“王爷对这事怎么想?”
岭南王收起老泪看着他说:“侯爷你是怎么想的?”
公仪天佑:“这事不简单。”
岭南王犹疑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公仪天佑手指指头上屋顶,犹豫着说:“怕是跟上面有关?”
岭南王惊疑问:“你也是这么想的?”
公仪天佑肯定地一点头说:“刚才我去看过世子,他是胸口中刀,面上有笑容,看着去的很是平静。”
岭南王:“本王初见时也怀疑俊儿是自戕,静下心来想想又觉得这事不寻常。”
公仪天佑摇头说:“王爷,这事透着诡异,世子怎么会无端自戕?”
岭南王无言地点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
公仪天佑:“世子武功高强,在这里就算有人敢对世子动手,也不会是世子的敌手。不是外来的人下的手,我想不出谁有这样的本事,谁有这样的胆子。”
岭南王神情稍稍一变,显然是心里已经想到了什么,嘴上却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公仪天佑叹气说:“王爷怎么忘了两个月前的事。”
岭南王的心思被一语击中,心里不由得打个寒颤,迟疑地问:“为这么点事,他们就敢这么做?”
公仪天佑:“他们什么事不敢做,什么事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