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臣又放下一张银票说:“这是这次的定金。”
王掌柜看都没看张仁臣一眼,更没问是什么事,直接伸手拿起银票,查验一番后叠好,又仔细放入怀中,手在绸缎长衣外面按按,才算彻底确认银票确实是在他怀中。
张仁臣满脸是笑,心里却厌恶得差点冲出门去呕吐。
王掌柜:“是谁?”
张仁臣:“找样东西。”
“什么东西?”王掌柜的语气有点犹豫。
张仁臣:“诏书。”
王掌柜:“哪里?”
张仁臣:“岭南王府。”
王掌柜看他一眼,狐疑地问:“世袭罔替诏书?”
张仁臣一笑,点点头。
王掌柜沉想一小会问:“什么时候要?”
张仁臣:“越快越好。”
王掌柜又沉想小一会说:“三个月。”
张仁臣竖起一根手指,脸上含着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至多一个月,上面就要见到东西。”
王掌柜略一想,轻快地说:“就地交割,不然时间不够。”
张仁臣稍一沉吟说:“行。”
夜深,人静。
雨还在纷扰地下着。
览味斋已经上起门板,周遭一片漆黑。
小七坐在厨房里,在如豆的灯火下,就着满屋的烟火味在喝酒。
王掌柜已经没有在九霄楼那样鲜亮,一身油腻的短打扮,也在低头喝着酒。
小七放下酒碗,有点迟疑地问:“什么时候走?”
王掌柜:“喝完酒就走。”
小七:“这是我的饯行酒?”
王掌柜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他低头喝着酒说:“在外面不要喝酒。”
小七:“既然是饯行酒,我去拿点酱肉下酒。”
王掌柜:“你也不是喝酒人。”
他嘴里虽这么说,并没有制止小七去拿酱肉。
小七嘴里嚼着酱肉,含糊着问:“什么样是喝酒人?”
王掌柜含糊地一笑,又喝口酒。
小七:“只喝酒不吃菜,我不行。”
王掌柜又含糊地笑笑。
小七:“他要那东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