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是死是活,更不是他俩此时能关心的事。
他俩都不是不想看左闲是死是活,而是没闲心看,没时间看,也根本不能看。
卢鹤翎一身素色丝质长衣,手持三尺七寸长的长剑,如山似岳地站着,剑尖定定地指着前方青石地面。
蒙面的残雪道也静静地站着,就站在离卢鹤翎一丈多远的对面。
他高耸的发髻上横插金簪,无鞘长剑依旧插在背后,身上道袍在无风自飘,衣下摆那几多污秽,在晃动中看着更令人不舒服。
卢鹤翎:“你可以走。”
残雪道:“我已经来了。“
卢鹤翎:“我知道你是谁。”
残雪道:“你既然知道,我就不能空手走。”
卢鹤翎:“你带不走他。”
残雪道:“你很自信。”
卢鹤翎:“我一向如此。”
残雪道:“你很稳,有地宙的风范。”
卢鹤翎:“你再不走,就得留下。”
残雪道:“想走没人留得下我。”
卢鹤翎:“你也很自信。”
残雪道身子一晃,背上的剑飞起,手一操,长剑在握,手腕一颤,剑花凌乱,恍目。
卢鹤翎瞳孔在收缩,眼中尽是迷乱纷繁的剑影。
他人没动,剑也没动。
他在等,等残雪道先动。
时间对卢鹤翎有利,多等一分,他的胜算就会多出十分。
残雪道的剑一动,一缕剑气射出,点向地上左闲的人中穴。
他手一翻,剑依旧指着卢鹤翎,快的仿佛他的剑根本就没动过。
左闲猛然睁开眼,望着残雪道一笑。
不知他怎么还有心思在笑,笑得还十分开心。
“东西在哪里?”残雪道突然问。
左闲翻身坐起,摇头说:“不能说。”
残雪道:“不说就得死。”
左闲:“死了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