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少渊,抿着嘴唇,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离开镇北王军中大营,陈京墨他们一路向南,与之前不同的是,此番多了风卫百人同行,有他们的护航,以及军队中优良的战马,陈京墨他们的速度快了很多。
本来以为镇北王命令风卫同行是否有什么目的,可是这一路行来,少渊率领的风卫真的就是行使护卫之职,别的,几乎很少过问,就连吃喝和安营扎寨,也是不与陈京墨他们同流。
见过镇北王,陈京墨一方面感叹镇北王的睿智和神武,另一方面他却是心有忌惮,镇北王的言行,看似是在欣赏陈白术,对他的离去感到惋惜,可是陈京墨总感觉镇北王将自己等人召集到中军大营好像意有所指,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测,可是陈京墨有一种直觉,总感觉这镇北王并不像他自己表现的那般。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想,并没有和任何人说,一是有少渊这个眼线,二是镇北王身为云苍军神,他在所有云苍人的眼中,是守护者,是宛如神的存在。
此行的目的,正是流云城,萧容鱼,执意要将陈白术的尸骨,葬在曾经的流云山庄所在的那处山脉之中。因为,那里,有太多太多割舍不下的记忆,而且对于陈白术来说,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至于云隐余孽之名,在这一路行来,早就有人将消息送到,云苍老国主亲自下旨,赦免云隐山庄之罪,言辞中透露出一个信息,当年的云隐山庄是被冤枉的,云苍太子之死,另有隐情!
不论此事真假,最起码从大义上来说,云隐山庄的冤屈被洗净,而张欣然他们也再不必躲躲藏藏,终于可以挺胸抬头做人,况且,此行去云隐山庄,少不得会入流云城,二者,避无可避。
.......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陈京墨一行人终于到了曾经的云隐山庄附近,逐渐浮现的记忆和眼前的景色重叠,陈京墨颇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心情变得压抑沉重。
曾经的云隐山庄,算不得富丽堂皇,但是最起码,古色古香,有一派之繁华,可是现如今,曾经的建筑早已倒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有些地方,甚至可见黑色,这是当年大火灼烧的痕迹。
气氛一瞬间便沉默了,萧容鱼早就红了眼眶,当年她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是一片繁华,欣欣向荣的景象,可是时别今年,再见时,却是这副破败凄惨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