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

“记得吸纳圣河水道韵之力入体,你我阴阳之力若是失控,可借河水中道韵之力调和。”江瑚出主意,做好万全准备。

二人两手相抵,正像他们修为互通那般,各自释放出至阴,至阳,一手出一手入,吸纳对方力量入体。

“呃!”

“咳!”

但只是一个瞬间,二人都无法承受对方力量,手臂经脉受伤,再想收回释放出去的力量,已经来不及。

江瑚和霏雪分开,各自大量吸收阴阳圣河水之力,将对方侵入自己体内的至阴,至阳之气调和,炼化。

可不吸收阴阳圣河水之力还好,这一吸收可就糟糕了。

江瑚只感觉阴寒之气大股涌入手臂经脉,而后至阴之气一路暴窜,袭击向自己丹田,好似万匹饥渴野马看见了绿洲,奔腾而过,将严冬,将黑暗深渊打入自己身体最深处。

江瑚立刻把阴阳圣河水之力调动,化成一道道屏障,欲把霏雪这股至阴之气用圣河水之力调和转化。

可就是这一举动,不仅没拦住霏雪灌输过来的至阴之气,反而让这股至阴之气吸收了阴阳圣河水之力,阴气愈重,当即便窜到了江瑚丹田中。

江瑚肉身强横,倒也能承受这股至阴之气,立刻以修为之力炼化。

可霏雪的状况比江瑚更糟,她的肉身没那么强悍,至阳之气从她手臂流入丹田,一瞬间破防,霏雪还没来得及调动力量压制至阳之气,便感觉丹田中仿佛有一颗小太阳坠落,炽热,焚烧,滚烫,将修为之力也给焚烧,进而散布全身。

凭她肉身,瞬间就崩溃了!

“霏雪!”

心意相通,同感同受,江瑚当即感知到了霏雪状况不妙,力量顿收,水法之力引圣河水强行灌入霏雪体内。

飞出水潭,可江瑚和她十指紧扣,不是占便宜,而是要将侵入她体内的至阳之气吸出来。

可灵力运转瞬间,江瑚自身难保,至阴之气紧随着修为灵力散布全身,阴寒感使他动作一顿。

江瑚面色立马转变,想救霏雪也没那个能力,只能先自顾:“霏雪这股至阴之气怎么会结合圣河水产生异变,融入我修为灵力之中,竟还发生了质变,这怎么可能!”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二人不够小心,实在是因为身在阴阳圣河水中修炼,他们吸收了太多圣河水的力量,这力量在他们体内被逐渐炼化,和他们自身至阴,至阳融合倒也还在掌控范围内。

可糟糕就糟在,他们又将自身至阴,至阳之气打入对方体内,这股外来力量都不由他们控制,吸收了圣河水之力后,外来的至阴,至阳之气可不就失控了,二人想要炼化对方至阴,至阳之气都来不及。

而失控之后,侵入体内的至阴,至阳之气,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性质转变,一瞬间窜入二人浑厚修为灵力中,进而产生质变,使得二人再也无能控制这股属于对方的至阴,至阳之气。

就连他们的修为之力,也在逐渐失控……

此刻,江瑚和霏雪二人的身体就像是河道,各自承受至阴河水,至阳河水的冲刷,而至阴,至阳之气还将他们修为灵力,他们体内留存的阴阳圣河水之力化作力量源泉,寸寸摧毁他们的身体。

即便他们身为主道境,可面对这种来自于对方的至阴,至阳之气的入侵,就像是面对外来生物入侵一样,他们自身抗体无法调整明白,一瞬间被外来力量击垮,情况之糟糕,性命危在旦夕。

终究,他们失败了!

“啊呃……”

而此刻,霏雪全身蒸发出层层雾气,炽热之力使她周身空间都被炙烤扭曲,热浪散发,她人仿佛要燃烧起来了。

至阳之气融入她修为,化作阳火,正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的焚烧……

江瑚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层冰霜迅速在江瑚体表凝结,同样是从里到外,阴寒之气迅速将他冻成冰雕,半点反抗机会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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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瑚凭肉身之力维持,到还有丁点行动能力,自知不能再吸收阴阳圣河水,猛地起身,便要远离水潭。

可眼看霏雪身上雾气已经蒸发干净,一层阳火迅速在她体表焚烧起来,衣裙尽焚,肌肤干枯,若是不救,一时三刻怕是就被分成虚无。

此刻的霏雪因承受不住阳火焚烧,正欲跳进水潭灭火。

“别跳……”江瑚上前拉住霏雪,哑声喝道:“你体内至阳之气异变,都是因为阴阳圣河水,不能跳。”

嗞啦……

可就是两人接触瞬间,霏雪身上阳火化解江瑚身上阴寒,相斥之力亦相消。

感受着彼此炽热与阴寒,二人情不自禁拥在一起,借对方身上炽热与阴寒来化解自己痛苦。

雾气升腾飘散,仿佛烙铁放在了冰块上,“嗞嗞啦啦”之声响个不停。

好半响后,两个人体表至阴,至阳释放的力量互相抵消过半,总算是好受了些。

娇柔可人儿的身躯,却散发出无比炽热,欲把世间万物焚烧殆尽。

结实的身躯释放阴寒,仿佛要把万物带入阴森的深渊,永恒封结。

痛苦的挣扎,使他们更有力的接触对方,都恨不得融入对方的身体里,尽情的享受对方身上带来的寒与热!

“闭上你的眼睛!”至少,霏雪还保留着一份意识,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很不堪,绝不能再让这个男人看去。

江瑚只好唯命是从,却说道:“痛苦虽然缓解不少,但我们体内的至阴,至阳之气在损耗我们的修为之力,这么看修为之力若是耗尽,它便要拿我们的生命力作为力量源泉了。”

“要不我们再试试将修为之力互通,看能否借对方体内阴,阳之气,将两股力量消磨掉。”

江瑚的话不无道理,但霏雪担心说道:“若是阴,阳之气使我们修为之力相冲,岂非要遭受重创,你就不怕死在这里吗。”

江瑚只能苦笑,道:“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除此之外,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但幸好,这股不可控的阴,阳之气还没侵入我们元神,若是失败,大不了舍了这具肉身。”

江瑚话语不可谓不狠,但在这危及生命的时刻,他确实也顾不得太多。